容侯對秦執也實在是惡劣。
“爹是有什麼事要與女兒商量?”
待屋裡只有他們父女倆,容天音怕秦執在外頭吹冷風又染了寒疾,趕緊問完趕緊走。
瞧見女兒著急著走的樣子,容侯慢慢地開口:“前段時間你與鳳悅樓的蕭薰兒走得極近,可有此事?”
全皇城的人都知道她和蕭薰兒走近,容侯這麼問也是多餘了。
容天音知道這幾天容侯已經開始查到了鳳悅樓去了,開這個口就是想從她這裡探聽一些事實,她曾懷疑過的事,只怕很快就要公眾於世了。
“怎麼了?”容天音裝傻。
“天音,看來你已經將爹的話拋之腦後了,安安分分的呆在壽王府就這麼難為你嗎?”容侯已經有點開始動怒了,因為容天音又給他惹事了。
容天音納悶,“不會是皇上又要爹抓女兒的辨子吧?”很有可能!
容侯深深看著女兒,“那件事爹不想問你,但是你這樣下去,爹再能耐也無法保你,明白嗎?”
容天音當然知道,看到容侯擔憂自己的樣子,心裡不由感動。
“爹放心吧,女兒能自己保護好自己,”容天音豪爽地道:“爹不用事事想著女兒,你自個也要小心點,這次幸運,下次可就難說了。”
容侯在朝中結了不少的怨,在外面只怕也不會少吧。
“神隱者那裡,最好少接觸,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容侯見從女兒的嘴裡問不出什麼來,只好作罷。這些年,他這個做父親的竟然不瞭解自己的女兒,實在是一大敗點。
容天音點著頭,順著容侯。
當容天音如釋負重的離開屋子,蕭遠就進來了,然後沉聲道:“侯爺,送盒子的人查到了,是否要將她抓過來審問?”
容侯眉眼一冷,抬手,“先不要驚動她,這幕後人一定要找出來。”
蕭遠明白容侯的意思,因為那個女人是易了霜雪的模樣送錦盒的,必然是身邊的人。
屍蠱的事差點讓侯爺送了命,他們都非常的憤怒,但這事急不得。
“那這事可要告知大小姐?”蕭遠知道容侯看重容天音,所以才會問出這話。
容侯冷眸一磕,淡淡道:“不必了。”
蕭遠點頭不敢再多說,侯爺的心情似乎不太好,特別是壽王爺來後更明顯。
“派人盯著壽王,”正煮酒的容侯突然道。
蕭遠抬頭,“侯爺?”
“雖然整件事看似與他無關,但是他似乎忘了,當年屍蠱可是隨著臨王消失的。”
臨王是當今聖上的兄弟,奪嫡戰讓整個皇室失去了許多血脈,其中就包括了臨王這個人。
蕭遠心頭一震,“侯爺是懷疑壽王……”
“去吧,”容侯不想多說,擺手令他下去。
蕭遠看著容侯蕭索的身影,點了點頭,開門去。
酒香四溢,容戟長指一拈酒杯,給自己斟了杯熱酒,放在鼻間輕輕聞了幾下。
“秦執,最好不是你。否則,本侯怎麼能允許你這種禍害存活於世,但凡是對他有威脅的人,都不能……”容侯從喉嚨裡發出一道低沉又苦澀的笑,一杯飲入腹,溫熱竄入心,可這心卻仍然無法被暖和。
*
“為何如此看為夫?”
重新坐上馬車,秦執低咳幾聲後便感覺到容天音一直盯著自己,不由溫笑著伸手撫她腦袋,那溫潤如星的眼眸完全沒有一點波動的情緒。
容天音懶洋洋道:“王爺陪我回府,可是有什麼事向父親打聽打聽?”
秦執沒想到她會這麼敏感,既而笑道:“小音為何會如此認為?”看著她的目光仍溫柔。
“直覺罷了,”容天音聳肩,“你不想說就算了,反正你們折騰的事我也不想知道。”知道得越多,心裡越是跟著煩,所以,還是當個簡簡單單的人好!
秦執柔聲道:“小音只要好好的呆在為夫身邊就好,其他事,為夫不想小音介入,明白嗎?”
容天音有點鬱悶地點頭,怎麼每個人都想讓她安安分分的躲在家裡?只可惜他們越是這樣想,越是不能如願。關於神隱者的事,她早就沾染不清了。而秦執,她就更不能撇清了。
所以,什麼不介入不理會的,那都是屁話,她早就在其中了,怎麼抽身?
馬車駛過熱鬧的街市,容天音掀開一邊角看到外面的熱鬧,好奇地縮回頭來問秦執:“今日是個什麼日子?這麼熱鬧?”
秦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