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容天音完全懷疑了她的作假。
蘭蔻佟走出西風館時已是未時三刻,身邊丹竹打著傘走在她的身邊,沿街走,還有稀疏的行人。
“小姐,這壽王妃到底想幹什麼?竟然說要和小姐您交朋友,也不瞧瞧她那窩囊樣,也配和小姐您做朋友。”
在丹竹的眼裡,她家小姐就是全皇城高貴的小姐都比不上的人物。
容天音那可是全天下都知道的廢物,若不是命好一些有一個權勢濤天的侯爺爹,她也不可能活得這般逍遙自在不說,還奪了她家小姐心愛的人,實在可恨之極。
蘭蔻佟踏著積雪,眼皮一垂,“容天音若真的只是草包那便好辦了。”
“小姐?”
“走吧,”停頓了下的蘭蔻佟低低一嘆間繼續朝前走,馬車緊緊跟在身邊。
容天音推著一縫窗,凝視走遠的身影,慢慢地將折斷下來藏在身上的箭矢摸了出來,放在手心裡來回磨砂著。
明眸凌然之色一閃而逝。
手中的這支箭正是獵場射殺她的那一支,只是被她折斷藏在了身上。
如果不是看得清楚,她也沒想到,在暗地裡還有這樣的高手藏著,實在眼拙了。
容天音勾了抹冷笑,收回,轉身出西風館。
“王妃,接下來要去哪?”清苒鼻觀鼻,眼觀眼地注意著容天音的一舉一動。
眼下的王妃實在有些怪,清苒幾次想要開口催她回府都沒法開口。
容天音歪著腦袋笑道:“當然是去鳳悅樓了!回來這麼段日子了,也該去瞧瞧新認識的老朋友了不是?”
清苒臉一黑,這話說得矛盾。
既然是的新的,怎麼就是老朋友了?
鳳悅樓那種地方,清苒自然是清楚不過了,當即沉聲道:“王妃,若是讓王爺知道這件事,只怕不會有好果子吃。”
“放心吧,你家王爺開放得很,以他的性子,必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生氣!”容天音並不覺得有什麼。
王妃,你在欺負我家王爺善良,這是不對的!
清苒咬咬牙,有些惱恨地瞪了瞪。
容天音還沒出西風館,容侯身邊的人就先將她攔住了,直接將她請上了西風館的三樓。
方才她和蘭蔻佟就約在二樓的位置,看到老爹的人時容天音不訝異了下。
將後面的人擋了下來,容天音和容侯單獨坐在了雅間裡。
在外面單獨見面,還是頭一次,容天音不由疑惑地睇著眼神,心思飛轉,老爹搞這麼神秘又是為了那般?
容天音細細觀了老爹沉沉的面色,斟酌著開口:“爹,您沒事吧?”
容侯這才拉回看向外面的線視,落在容天音的身上。
容天音被自家老爹瞅得神色微繃,“爹,是不是出事了?瞧您老人家這麼嚴肅!”
“昨夜你在祭祀臺。”這是肯定的聲音。
容天音愣了下,納悶道:“去辦件事,爹怎麼知道的?”
“雪崖發現了二十一俱屍體,”容侯看著她說。
原來是這樣,難怪了。
容天音的心一緊一鬆的,“爹就是為了這件事?”
容侯深看著女兒的面容,沉聲說:“再過兩日就是祭祀典了。”
“那是範峈的事。”容天音覺得奇怪,今天父親怎麼總是說些沒頭沒尾的話?
“這事事關於你,”容侯丟了一記重棒下來。
“事關我?”容天音愣住,這怎麼說?那是國家的祭典吧,她又不是女帝,這種事說不到她身上來才是。
“在爹的面前,不需要那點偽裝,如果不是你,爹也不必替你找路子,奔波了。”容侯有些氣極地說。
發現老爹生氣了,容天音哪裡敢再造次。
只不過,這事,她真的是無辜的啊。
“爹,說清楚一些,女兒實在不明白。”
“有些時候,往往是天意令人無法抗衡,神隱者一句話沒讓你斷送性命,但這次可就難說,”容侯皺緊了眉頭。
這件事,皇帝很堅持。
容天音斂起了臉,這又算什麼?皇帝又想著法子讓她死嗎?借天殺人,可真是大手筆啊。
“昨夜的蒼海城,你不該去,”容侯很惱容天音的胡鬧,將事情鬧得越發不可收拾了。
昨夜的人明顯是皇帝派出去的,如今只怕又證實了些什麼,無緣無故死了這麼多禁軍暗影,皇帝只怕恨不得吃了天音的肉,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