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垂首。
“容天音樂於跑我鳳悅樓來,如若我不當著面護她,只怕招來嫌疑。”她表面的東西,可不能被人看穿看透了。
“最近幾天壽王妃和那位蘭小姐經常往來,幾天二人都膩在了一塊,似有種相見恨晚的錯覺,”青影實在疑惑那兩人的動作。
提到這事,蕭薰兒不由開啟了鳳尾閣的窗,輕笑道:“兩人到是有趣,等著看好戲便好,不必理會太多。”
本以為蕭薰兒會知道的青影再次垂首不動。
回頭盯著被燒得旺的紙張,話也說完了,見青影還站在這裡,眉梢輕蹙,說道:“還有何事?”
“主子,宮裡頭的那位想要見見您,可要見?”
蕭薰兒眉梢一揚,沒有回答。
青影繼續說道:“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他依舊信您,助您,屬下是想——”
“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我與他絕無可能性,讓他絕了這念頭。告訴他,如果他想退出去,我可以助他安然離去。”
青影張了張嘴,終究是不再替那個人說話。
揹負著沉重的期望,蕭薰兒根本就沒有多佘的心思花在這些上面去。
所以,那個人願意等,更願意一直為她所用,助她臂之力,只要她需要!
蕭薰兒淡淡道:“讓他小心一些,若真做不來,不必勉強。太子這邊的計劃並不是我們真正規劃出來的方向。”
“屬下會把話帶到的,主子請保重身子。”
蕭薰兒面上已經有了些青灰色,明顯的疲倦讓他們這些做屬下的極為擔憂。
主骨心,不能倒。
*
出了鳳悅樓的太子臉色並不太好,因為身後明顯緊跟著的馬車讓他不發現都難。
以前他以為容花月是個識大體的,如此有才有貌的女人換一個草包,他心裡也痛快。
可自從那次麻疹後,這個女人表現出來的東西實在叫人難以忍受,前面是有一個侯爺爹罩著,如此容侯已經被閒職在家裡,完全和皇帝鬧僵了,多少有心人等著容家人樹倒猢猻散。
一個無用又無利的女人放在那樣的高位上,簡直就是浪費了。
若非是林氏孃家那點勢力支撐著,就以現在容侯落馬的狀態,太子完全可以尋個由頭廢了太子妃另立。
現在是多事之秋,太子也就暫且忍受著了。
只要不太過分,沒有觸及到他的底線,一切都好說。但若是不識像,硬要無理取鬧,那可就不能怪他心狠了。
皇家人,向來看重的不過是一個利字。
極少有人做到兩全兼顧的,若在其中選擇,必是利在先。
“殿下,太子妃還在跟著,”車外,面冷的屬下低首壓著聲道。
“不必理會。”
“是。”
現在的容花月應該清楚,容侯一旦失權,在太子府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
最近幾天,容花月一直在向後偷偷跟著過來,發現太子有幾次進入鳳悅樓許久才離開。
想到鳳悅樓那位花容月貌的第一美人蕭薰兒,容花月心早就慌了。
先是容侯落馬的打擊,讓她在太子府裡的地位變低了幾個層次,那些美妾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還不得趁勢踩低迎高的。
幾次到太子院裡,太子都找了各種冰冷的理由打發離開。
三番兩次下來,那些妾室們早就對她擺起了冷臉。
為了挽回丈夫的心,容花月用盡了手段,可是太子殿下根本就不曾再看她一眼,她實在想不通哪個環節出了錯。
如若論樣貌,以前她比過了容天音,現在卻被容天音壓了幾個等級。
前面容花月想了想,覺得太子殿下是後悔了,本該容天音是太子妃的,現在成了她。
容天音恢復了那等驚天樣貌後,只怕是連太子殿下的魂也被勾走了吧。
在恨意濤濤的之下容花月才幾次跟蹤了太子。
剛開始之時,容天音確實是天天去了鳳悅樓,容花月險些氣炸了肺,果然是為了容天音而來的!
可觀察第三天後,容花月才徹底的弄清楚,原來太子殿下是為了鳳悅樓的賤人。
一個青樓裡的髒女人怎麼配得上堂堂太子,容花月堅信以蕭薰兒再美貌的臉蛋,也不可能會踏進太子府。
在幾次的盯梢下,容花月卻不是那麼自信了。
因為太子對蕭薰兒的好已經不是用好那麼形容了,可以說是非常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