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像塊冰塊似的坐在那裡不出聲,容天音知道他聽到了,不由感慨道:“沒想到你除了會測星相,還真挺會安慰人的!昨夜借了你一晚上的窩,現在還給你了,謝了!”
說罷,容天音將雪板裝上腳板,沙沙地一下輕飄飄的滑了出去。
滑出數米突然又回頭,笑眯眯地朝著神策做了個相當輕浮的飛吻,嘿嘿一笑地溜走了。
她的舉動讓神策疑惑中帶著有些不自在,就算不明白那個動作是什麼,卻總覺得曖昧。
*
秦執早早就出了門,向來不親近壽王府的太子竟然破天荒的請秦執出門敘舊,實在是件新鮮事,秦執卻沒有多想,抱著手抄,拿著小暖爐在手,坐著馬車出門了。
西風館。
太子秦祿早候多時,見秦執款款而來,眼眉都不抬一下。
“太子皇兄安好!”
進門,秦執便向他行了禮,秦祿一擺手,將長兄的態度拿捏得十分到位。
秦執順勢坐在太子的對面,中間是煮開的茶,高高的火架上噼啪燃著炭火,只是秦祿卻不去動煮開的茶,反是飲著手裡的冷酒,茶是煮給秦執的。
秦執低低咳了幾聲,馬上就引得秦祿關切,“七皇弟出門切莫要好好保暖,身子骨太弱了些,弟妹看來沒有將你照顧好。”
“勞皇兄掛懷了,執會注意的。”秦執溫聲說,顯得他半點脾氣也沒有。
秦祿瞅了他幾眼也就不在這些家常上嘮嗑著了,話語一轉,“七皇弟可知為兄將你約出府是因何?”
到不意外秦祿這麼快就切入了正題,秦執斟酌了半晌說:“還請太子皇兄指教。”
“老五那個人本就聰明,背後又有蘭太慰支援,蘭太慰掌管朝中軍事,實力非同小可。”他慢慢道來,卻不說得太正面。
秦執道:“太子皇兄身邊有水丞相鼎力支援,想必不會讓五皇兄壓制得太過了。朝中本就講究對衡,父皇心裡也放心。”
秦執也不裝什麼傻,說出了些事實。
“最近容侯在查皇宮刺殺事件已經查到了鳳悅樓,只是現在沒有證據還不能證明些什麼,可是,為兄與鳳悅樓的蕭姑娘甚為投緣,有些心裡話到她的面前不自覺的多說了幾句,為兄是擔心容侯爺對此事抱有了懷疑態度,依七皇弟看,為兄該如何消除容侯爺這點懷疑?”
說實在,秦執聽到太子這番話愣住了下,但很快反應了過來,太子這是在明著拉攏他。
再三斟酌著,說:“太子皇兄是擔心五皇兄在背後使壞?”
秦祿也沒想秦執會直接指出他這點擔心,不由多瞧了幾眼眼前臉色略有發白的皇弟。
秦祿看著他,在心裡權衡著,計算著,也在猜測著。
“七皇弟的擔心也不是沒有的,明裡暗裡為兄與老五爭了不少,這次為兄來,也是想要和七皇弟好好斟酌著此事,”自動的將秦執的回答預設為支援了。
秦執實在不明白秦祿心裡的想法,這種時候找他說這些話,又賣的是什麼藥?
“我們都是兄弟,沒有什麼算來算去的,太子皇兄也不要將五皇兄說得如此不堪,也許太子皇兄和五皇兄該好好的坐下來談談,興許能緩和彼此之間的矛盾。畢竟都是親兄弟,哪裡有什麼隔夜仇!”
聽完這番話,秦祿倏地眯起了眼。
話裡的意思說不肯站在他的這邊了?
秦執沒脾氣的話讓秦祿心裡對這個皇弟更戒備了幾許,越是看著無害的人,越是讓人不放心,秦執在他們兄弟之中看似是最好說話的,不論對誰都是沒脾氣的溫和,實則背後如何,誰又知道多少?
越是他們看不透的人,越是危險。
以前沒有注意到,或者注意到了,因為他克妻短命,所以他們就自動忽略掉了。
經過這麼多年了,這個人仍舊好好的站在大家的面前,完全沒有要死去的跡象。
“太子皇兄,並非執不幫,只是如今執是有心無力,還希望太子皇兄原諒執的不是,”話落,低沉的咳嗽突兀地響起。
這話剛落,太子微繃著的神色果然緩和了一些。
“是為兄讓你為難了,”秦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什麼也不需要多想,好好養好身體要緊,說來,為兄與七皇弟也是有深緣的。當初抬錯新娘子這出,如今還在人們口中佳傳著呢!”意思不用多猜,如果不是抬錯婚轎子,如今的容天音就是太子妃了。
“太子皇兄言重了,”秦執避開抬錯花轎的話題,言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