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不動了,眨巴著眼睛互相對看著,忽然地又齊齊湧過來。
“阿寺哥哥,我一指頭擼倒一隻老母豬——”
“你妹,別擠我,老子一根鼻毛都能把你小子撂倒!”
……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雖然心中割肉一般心疼銀子,終究卻得了一群童子軍。春香便又從懷中掏出來一紙信箋,給了那所謂的帶頭老大:“你去替我把這封新送到花家大少爺手上,就說我晚上提前半個時辰等他……有他想看的秘密。”
老大哎哎應著走了。
春香想:這學也上得差不多了,宮中女官不多久就要開選,今晚就將這兩年的仇兒給報了吧。
她是沒有把握花雲間到底肯不肯提前來的,那惡少從來頑劣善變,他心裡頭想的是什麼誰又能猜得出來?
然而到了夜晚的時候,才將一群小毛孩子隱好,不遠處便是一股熟悉的青草淡香幽幽襲進鼻端……同學二年,自然曉得那是他身上的味道。果然一回頭,亂墳堆裡一名傾城少年正衣炔翩翩向這邊悠悠走來。
他也許為自己竟然應了一個娘娘腔的約而覺得很是丟人,揹著手,雖步履翩翩,表情卻不情不願、倨傲不屑,很是個彆扭。春香忍不住想笑:嘿,臭小子,想不到原也是個單純好騙的角色。
卻故意咳了咳嗓子,捺住上翹的嘴角淺淺作了一揖道:“哦呀~,花少果然守時。”
“哼。”花雲間低頭斜覷了春香一眼——白麵紅唇,睫毛彎彎上翹,安靜又纖弱,依舊還是那一副討人厭的小模樣,只難得今夜一向清冷的小臉上卻隱隱帶了絲兒嬌笑,竟又憑添了一絲嫵媚。
……該死的嫵媚!
他怕自己看錯,又狐疑地定睛凝了一凝;那廂春香心知肚明,偏偏又故意將眸子彎了彎,嘴角翹了翹。
咕……
花雲間就說不出話來了。他本來是做好了一番舌戰的準備,甚至還在腰帶裡藏了一包迷藥,倘若這小子軟硬不吃,他便將藥粉兒一撒,強…剝了她的衣裳看看她到底是雌是雄。若是個雌的,從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他一個大男人才不屑和一個平胸小娘們計較;若是個雄的,待胖阿富一來,直接塞麻袋裡扛去給那賤衛貌蹂躪便罷。
怎麼想這個從來嘴刁的臭小子今夜卻突然換了張好臉?……這傢伙是鬼變的麼,白日裡和夜晚竟然堪堪兩個模樣?
說到晚上,那個水下肌…膚相貼的一幕又浮上眼前來……該死的,若不是這兩日夢中頻頻被那不堪一幕折磨,今夜如何他也不肯來會這小子的約。
花雲間一襲精緻暗紋白裳一撂,自跨了腿兒挑了一處墳頭坐下,彈開扇子遮住半張傾城之顏:“說吧,到底有什麼稀奇的要給本少爺看?”
他的聲音陰冷冷的,很是不耐煩。嘴上在說話,一雙鳳眸卻是看都不稀罕看一眼春香。
沒關係,讓你裝。
春香也不計較,自在花雲間對面站定:“既然邀約,那便自然是花少您好奇的呀~”她故意將聲音放軟,清冽雙眸裡彷彿含了一汪清泉水,亮晶晶的,一邊說一邊又作不經意模樣伸手拭了拭頸間一顆香汗。
那汗滴兒便順著鎖骨末端嫋嫋往頸下滑去,去的地方一片肌膚…嫩…白…細膩,隱隱似有渠兒勾勒。夜色下那暗渠兒泛著盈盈潤澤,好似輕輕在上頭一摁,她都能溢位一絲水兒來。
該死的,這不男不女的小妖精!
“咳。”一柄精雕玉骨折扇後,花雲間哽了哽喉嚨:“既如此……那便乖乖將衣服脫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喵嗚,是親們的有愛喚醒了俺的瞌睡咩?今天竟然不困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