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她不瞭解車子剮蹭的理賠行情,覺得兩千不算多。
不過王翅看了看對方的車子受損情況,說:“五百。”
對方那一群人立馬激動,嚷嚷著不肯罷休,一時間周圍的司機們看到這邊出了小擦掛,都下車來看熱鬧,本來走走停停的車隊這下子算是徹底停了。
周圍有好事者看到王翅開著豪車,又是外地車牌,頓時拔刀相助,站在紅色轎車那一邊,還有不少人拿出手機拍照。鄭藍和向可英不敢下車,躲在車裡緊張地看外面。
終於這邊的騷動驚動了幾百米以外執勤的交警,警察叔叔二話不說就收走雙方駕照,最後聽雙方辯解,瞭解清楚事情經過之後,建議大傢俬了。
本來氣焰很囂張的紅轎車那夥人忌憚駕照在交警手裡,最終以500元私了,交警還了駕照,指揮各位車主立刻回去,開車跟著走別阻礙交通。大家才表情各異地散開,車輛繼續緩緩移動。
王翅回來發動車子,看了鄭藍一眼,表情難以琢磨。向可英關心的問了幾句,鄭藍心虛地低下頭,心裡特別慚愧,王翅看她自我反省很深刻的樣子,難以察覺地彎起嘴角,握著方向盤,跟著前面緩緩行動的車流往前開。
“對不起。”鄭藍突然輕聲說,“我會賠你錢的。”
王翅聽了笑起來,心情很好,沒有說話專注地開車,堵塞路段終於駛過,鄭藍靠在椅子裡等不到他的原諒,鬱悶地眯著眼很快睡著了。
鄭藍醒過來時天色已經暗下來,她看了看車窗外,鬱鬱蔥蔥的青山緊緊相挨,山腳有綠水環繞,這獨特的美景出現,就說明已經到紫桐鄉轄區內,很快要到紫桐鄉場鎮了。
鄭藍扭頭看王翅,想說點兒什麼來讚美她工作過的地方,一眼看到掛著的那個福袋在她眼前甩啊甩的,頓時忘了要說什麼,心裡告誡自己千萬不要有好奇心,不要看福袋裡面寫著什麼了。
眼看快要回到家,向可英心情大好,不怎麼暈車了,三個人思維清晰卻各自沉默著,車子在兩山相連的狹縫處穿行,夜幕降臨下來。
鄭藍看著車外面熟悉陌生的風景,有恍如隔世之感,如果不是因為向可英,也許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來。胡思亂想一陣,車已經到了紫桐鄉場鎮,緊挨公路兩邊是六、七層的一棟棟樓房,不似城市那般每扇窗戶都有燈火。
按照他們來之前安排的,到了紫桐後先去醫院探望兩位老人,接著給向可英辦理入學,最後打道回府,這樣的計劃今晚還來得及回到C市。
但是計劃不如變化快,現在已經七點多,才剛到紫桐,似乎什麼也做不了。
經過一番商量,今晚就先去探望向可英的爺爺奶奶,他們住在鄉衛生院,向可英的二妹在照顧兩位老人,三妹借住在山上鄰居家。
兩位老人住在一間病房,她的爺爺已經病得孱弱無比,渾身瘦骨嶙峋,因為沒有錢治病,病情惡化很嚴重,他已經不能下床了。她的奶奶摔斷的是右手,打了鋼釘吊著手臂。兩位老人看到了恩人,自然是千恩萬謝,老淚縱橫,說了很多話,歸納一句就是:謝謝你們倆好人!
鄭藍將副卡交給向可英,需要用錢就直接在裡面取,她這邊能收到資訊。一切安排妥當,向可英決定晚上要照顧老人,他們倆人自己去找落腳之處。
鄭藍早就聽說紫桐鄉有一家較大的酒店,建在與隔壁縣相鄰的國道旁邊,叫紫桐山莊,有吃有住,算是這個窮鄉僻壤裡較好的歇腳去處。
她之前沒有去過紫銅山莊,按著她所瞭解的大致方向,忐忑著指路,在她越來越緊張,以為找錯了地方的時候,王翅發現了立在路邊的路標牌。山莊建在公路外邊,古色古香,與對面的青山相連,橫跨一條河,很有世外桃源的風味。
王翅開了一天的車,有些累了,叫了幾個小菜將就吃完,開了兩件單間。
鄭藍此時也有些累了,她很想躺床上呼呼大睡,可是一進門發現窗戶關得嚴嚴實實的,令房間裡面空氣悶悶的,還夾雜著隱隱的煙味兒,她只好憋著一口氣去開窗戶通風。由於年長月久,窗戶生了鏽不容易開啟,她手上使勁,“啪”一聲將窗戶被撞開,窗外抵著玻璃生長的枝丫彈過來,打在鄭藍的右手手腕上。
她“哧”一聲呼痛,看到手上被掛出幾排口子,還蹭了不少樹枝上的泥汙,她鬱悶地去衛生間洗乾淨手,洗簌完畢就睡了。
半夜她覺得身上癢癢的,本能地去撈,卻越撈越癢,最後被痛醒,驚覺臉頰、後背……全身都癢得厲害,手腕還火辣辣的痛。她嚇得起床開燈,看到被樹枝刮破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