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一對高矮差異及大的影子倒映在了她視線範圍的地面。
老奶奶牽著自己的孫女,有說有笑,其樂融融。
突然間,眼前就有些恍惚,本來就被這夕陽紅光照得有些眼痠,這回看著這對老幼,像是看見了些海市蜃樓。
那些,已經離她很久遠的——記憶。
神情迷離,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窗前倒映出個人頭影子,耳邊緩緩響起印式悠的聲音,“發什麼呆呢?”
她慵懶地抬起頭,轉過身望向聲源,微微笑起:“恩,有點困了。”
其實,她不是有點困,是相當困。
這幾天都沒幾天睡得好的,她每天都在想著馬上又要去打架了。
“很累?要不先去洗個澡舒緩下筋骨?”他提議。
“一會兒還做飯呢,現在懶得。”她伸了個懶腰。
“洗不動?那——我幫你洗?”他賊兮兮地笑,讓林夏笙瞬間睡意褪去想抽他。
撇撇嘴嫌棄:“才不要,萬一你洗著洗著擦槍走火怎麼辦?”
印式悠又是無奈又是自豪,“自從和你在一起,我覺得我的自制力已經練就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這修煉的過程中我甚至沒走火入魔誤入歧途,依舊一身正氣,這樣的我一般人都望成莫及,洗個澡算什麼。”
“我靠!我說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那麼自戀啊,每次自戀都要打破上一次的極限啊,你一身正氣,我還清正廉明呢!”
“我倆如此一身正氣又清正廉明,那更不應該把我幫你洗澡這事兒想得那麼齷。齪你說是不是?這是一件多麼神聖的事。”
林夏笙不想和他說話了,但又不服氣每次都鬥不過他,鼓鼓嘴,乾脆起身不趴著了,“不說了!我去做晚飯了!”
伸手就將窗子關上,有意無意地瞥了眼老幼經過的地方,雖那塊土地已是一片荒蕪。
不知怎麼的,剛剛和印式悠吵嘴的時候,才讓她忘了剛剛想起的往事,現在不吵了,又給想起來了。
嘖,心情不是太好。
“怎麼了?”印式悠問。
“沒什麼。”她眼神有些微弱,沒啥底氣。
“真的沒?”
“沒有。”邊說,林夏笙邊想著離開,就怕他在問下去就要漏氣。
誰知剛想走,耳邊掃過一道強風,將臉龐的碎髮吹起到了臉上,癢癢的,刺進眼睛裡,有些疼,忍不禁閉起了眼。
左耳旁傳來一聲悶響,她心尖一抖,又睜開了眼。
她目光左移,看見了原因。
印式悠竟然給她窗咚?!
等等,玻璃碎了怎麼辦?!
驚惶失措地轉過頭看了看後背的窗子,有了些裂縫,但竟然沒碎裂下來!
當即就激動了,異常生氣地瞪著他:“你幹嘛呀!你玩壁咚就玩,別咚窗子啊,玻璃碎了怎麼辦?玻璃渣子戳到你手裡怎麼辦?!”
他對於她的忿怒從容不迫,沒有變化如今的動作,也沒有變換表情:“夏笙,你臉上的表情那麼大喇喇地貼著‘我不開心’四個字,還和我說沒什麼,騙yuki還行騙我還真沒用!至於窗子你不用擔心,你在上學期間我已經找人換了個鋼化玻璃,沒按麼容易碎,碎了也傷不到人。”
林夏笙無語,他沒事換窗子幹什麼?
吃飽撐了?
見她想入非非心不在焉的狀態,印式悠有些怒了,另一隻手也拍上了玻璃,不過這回玻璃沒裂。
“夏笙,你難過為什麼不肯告訴我?”
這話一說話,他比起忿怒,卻更多得感到了難過。
“我……”他被他說完後受傷的表情鎮住了,“我不是,我沒要瞞你的意思啊!你不要難過啊悠悠!”
“那你為什麼不開心?誰惹你了,我去弄死他!”
“……”讓她不開心的是她爹媽,難道你去弄死那二老?
林夏笙拉下他拍著玻璃的手,有些心痛地看了眼裂了點兒的玻璃,覺得玻璃略可憐。
她拉著他坐下,同他娓娓道來自己方才想的事情。
印式悠聽完,臉色很凝重。
“這是我第一次聽你同我說你起父母親。”印式悠說。
林夏笙垂下眼,看自己的手:“恩,因為總覺得其實沒什麼必要。”
“怎麼沒必要?畢竟是你的家人。”
她冷嗤一聲:“才不是,我們早就沒什麼聯絡了。如果,周校長算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