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為娘娘效勞,是柳二的榮幸。”男子一下跪在地上,幾乎感恩戴德。
“呵呵呵……”豔妃掩嘴輕笑,“你快去送剪刀,不然來不及了。”
“是。”男子離開,豔妃披衣而起,朝後院走去。
大冥宮長年陰寒,溼氣頗重,陰冷的空氣中夾雜著腐敗的味道,她輕推開一扇門,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豔妃抬手扶住牆上一盞燈,登時,屋子裡亮起了昏暗的燈,可以看到一條陰暗的石階深入地下。
因為內傷未復,又加之在雪地裡長跪一整日,她扶著牆緩緩地走下去,那潮溼的牆隨著她深入,漸漸的渡了一層白霜,霜白越發重,到最下面直接是冰牆。1
原來,這裡是一個冰窖。
冰窖不過十來方,可裡面卻整整齊齊的擺放了二十坐冰雕。
與其說這些是冰雕,不如說是活生生的美人雕。
透明的冰裡放著年輕的女子,她們僅著蔽體的衣服,除了腹部,其餘頭部四肢全都被冰棒。
而袒露出的腹部,幾近透明,能看到裡面的內臟,更能看到一條詭異的小蛇盤踞在內。
那條蛇小腹隆起,再過一天,就會在女人體內產下蛇蛋。
豔妃拉緊了披風,一個個的走過這些女子身前,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三年,她用了快三年的時間,終於找到了這種陰邪的方式,培養出了第一批蔓蛇蛇卵蛋。
以年輕女人為母體,將蔓蛇至於她們腹內,吸食她們的精血,然後培育出強大的蔓蛇卵。
女巫の貓=
十五抱著小蓮初在流水的陪伴下,慢慢往南苑宮走去,天已經黑了,空中竟又飄著小許雪花。
流水忙把傘開啟,撐在十五頭上。
小孩嗜睡,阿初將下巴擱在十五肩頭,一晃一晃的又睡了過去,雙手倒是一直緊緊的抱著十五的脖子。
後面緩緩跟隨著大冥宮的侍衛,十五和流水兩個人都喜歡安靜,一路無話。
“瘋子。瘋子!”
可剛走到一座宮苑處,門突然被開啟,一個長髮女子突然衝了出來,手裡拿著鋒利的剪刀朝十五刺了過來。
她速度很快,幾乎瞬間就到了十五身前。
她到來的瞬間,十五抬腿迎面踢過去,卻在看清她面容時,動作頓時僵住空中。
那女人手裡的剪刀趁機揮了過來。
凌厲的風從耳邊閃過,十五下意識的低下頭,護住阿初。
旁邊的流水丟開傘抱住十五,另外一隻手,本能的擋在上方。
剪刀穿透面板的聲音,在巷子裡,顯得如何刺耳。
十五抬起頭,看到那女子手裡還拿著血淋漓的剪刀被侍衛架住,不停的揮動,嘴裡尖叫的喊著,“我要砸死你,我要砸死你!你們都是瘋子!”
而流水擋在十五身上,右手鮮血淋漓。
剛剛那把剪刀,刺傷了流水的手。
“你怎麼樣?”十五拉過流水,看到她手背刺開一個很大的口。
“沒有傷到骨頭。”
恰此時,那女人竟然一下推開了一群侍衛,再一次朝十五撲了過來。
十五將小蓮初遞給流水,“你帶著阿初回南苑宮,這裡我來處理。”
流水看了一眼那女子,抱著小蓮初急匆匆的往前方走。
那女人手裡剪刀刺來的瞬間,十五跨步過去,飛快的扣住了她手腕,稍微用力,那女子一下跪在地上,剪刀掉落在地上。
女子抬起頭,看到十五的臉,發出一聲獰笑,“瘋子!”
十五抬腳將剪刀踢得老遠,對著旁邊的侍衛道,“你們都下去。”說吧,拽著女子的手,往院子裡走。
剛進院子,一個青衣身影一閃而過,十五立在院中,目光追隨而去,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不要拉我,瘋子!”
女子還在哭,十五回頭看著她,俯身在她耳邊道,“安藍。”
“你是誰?”
安藍抬頭警惕的盯著十五,“是你!你是變態!”
“我不是豔妃。”十五眼中微澀,將她帶進房間,安藍卻一下跪在地上,另外一隻手扣住門檻,怎麼也不願意進去。
“你是……你就是!”
她神情恍惚,手在地上不停的摸索,“我要殺了你!我要替她們報仇!”
“報仇,報什麼仇?”
十五將她拖起來,然後安置在床上,卻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