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有何吩咐?”
“可是靈鷲宮的車?”
“是。”
“難怪哀家感到了龍骨柺杖的氣息。”角麗姬聲音似笑非笑從車裡傳來,“月夕大人,最近可好?”
十五頭皮發麻,月夕可不在此處,她只是下車時,將柺杖放在了裡面。
可角麗姬的口氣倒像是在和老朋友拉家常,她和阿真自然不敢插話。
“罷了。”角麗姬的嘆息傳來,“走吧。”
角珠不甘的盯了十五一眼,招呼著人馬呼嘯而過。
十五長鬆一口氣,將早嚇得雙腿發軟的阿真扶上了馬車。
靈鷲宮車,原來是一車一馬,現如今,是八馬一車,第二天夜色剛臨,她們就到了神秘巍峨的靈鷲宮。
白日,蓮絳安靜得像一隻貓一樣,除了非得要枕在十五腿上睡覺那蠻橫的要求。
想到他懼冷,十五也只得忍了。
靈鷲宮白玉門前,月夕已侯在那兒。
十五將靈源和龍骨柺杖捧在手心,“月夕大人,十五有負所託,失手將神獸殺死了。”
看著她手中的靈源,月夕卻是微微一笑,“這一趟辛苦十五了。”
和他猜測的沒錯,十五體內血統之力果然存在。
伸手接過十五手裡的東西,月夕看向蓮絳,“這是……”
方才此人下來時,他就注意到了他。
穿著簡單的衣衫,卻難掩那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即便他故意掩藏了體內的魔性和妖冶的雙瞳,可那眉目間無意溢位的清華冷冽,卻讓月夕無論如何都難以忘記。
蓮絳挵著袖子,靜靜的立在十五後面,感受到月夕的目光,他眼眸一抬,慵懶的掃過。
那眉眼處的風華,讓月夕當下一震,果然是蓮絳!
他竟然……真的找到這裡來了。
“月夕大人,十五有一個不情之請。這是故人,能否將他……”
“好。”沒等十五說完,月夕欣然答應。
蓮絳的作風,他又不是不知道。
惹不起也躲不起。
他依然記得,六年前初次見面,蓮絳送的見面禮。
“倒是識趣。”
蓮絳唇角輕勾,絲毫不在意月夕是否認出了自己。
“大人,大人……制不住了,制不住了。”
一個老者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一行人紛紛趕去,在一處結界裡,看到餘小公子變成的血鬼猙獰著血盆大口,正撞擊著結界,企圖跑出來。
“大人,你這是要做什麼?”
十五驚奇的問。
“我想著是因為靈魂沒有進入忘川,才變成了血鬼,原本想帶它回來替他超度……”
“嘻嘻……”
一聲冷笑傳來。
十五和月夕回頭,卻是蓮絳。
“您有什麼見解?”月夕恭敬的問道。
蓮絳像貓一樣打了一個哈欠,“有點乏了。”
十五臉一黑,自動上去,蓮絳就像沒有骨頭一樣,靠在她肩上,懶懶道,“一個活人,你怎麼超度?”
“活人?”月夕大驚,不可置信的看著結界裡的血鬼,“你是說餘小公子沒有死?”
“他是被人下了血蠱。”
“可有解蠱的方式?”十五跟著問。
“沒有!”蓮絳離了十五身子,聲音寒冷,透著一絲不耐煩,“我乏了,要睡覺。”
“阿真,你帶十五去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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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清幽,十五坐在院子裡,看著一池蓮花難以入睡,寂靜的靈鷲宮,偶爾還能聽到於小公子那淒厲的叫聲。
“十五,好冷。”
蓮絳坐在十五身邊,將頭枕在她腿上,像貓一樣趴著。
“於小公子雖女王角麗姬的面首,可入宮之前,他卻是聞名天下的琴公子,有著心儀的戀人。為了救戀人一命,他才甘願入宮,最後被人下蠱,成了血鬼,忘記了自己是誰,也忘記了戀人是誰。而一天前,他的戀人,欲撞棺殉情,若真死去,那兩人就永生黃泉碧落,永不相見!”
蓮絳悠的睜開眼,眸子看著眼前一池蓮花。
“十五,你想救他?”
“我只是不忍一對戀人就此分開。若有一日,我們……”
“囉嗦!”蓮絳爬起來,“人類果然麻煩,說個話都要拐彎抹角,不就是想要我救他,幹嘛說亂七八糟的!女人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