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南宮羽的孩子舉著盒子走進殿內時,他就發現那孩子手腕上的胎記。
他明明記得,當年讓碧蘿從胭脂濃手裡搶回了這個孩子,並將其掐死。
也就是那一年,胭脂濃提著劍,渾身是血的走了回來,對著他說,“今日起,你秋夜一澈有一個孽種,我就殺一個!”
他坐在百寶塌上,懷裡靠著碧蘿,胭脂濃就這麼冷眼的走進來,說完轉身就走出去。
那冰冷的眼裡,已經沒有他的影子,除了無盡的厭惡。
“呵呵呵……”那樣決裂的背影,如今想來,還是那般的刺目,亦忍不住低聲嘲笑自己。
不愛了,那就恨!
想要忘記,胭脂濃,孤怎麼能允許你忘記!
而沐色,憑什麼要帶走你!
傷口輾轉的痛開始彙集在心口;他試著站起來;鮮血卻根本止不住的湧出來。
哪怕八年來,他從來都不相信那女人死了。他知道,從她認識沐色後,她就想著要逃離,那樣的女人怎麼會死。
可如今八年了,當有人用著他的劍法,將他刺傷時,他仍舊不相信:那樣冷血,那樣高傲,那樣可以不擇手段的女人會死。
可是他找了八年,八年了,她沒有任何音訊。
“死要見屍,鬼要見骨!〃
腦子裡再度浮現出十五那怨毒的眼神,和當她牽著南宮羽成功出現在皇宮時那嘲諷神色,秋葉一澈突然站起來。
“胭脂,若十五是替你來報復孤。那麼,孤就接受你的復仇,但是……”俊美無雙的臉迎著風雪,他深邃的眼底泛起陣陣陰冷,“孤一定會逼著你現身的。除非,十五親自說出你的屍骨,否則,孤至死不罷休!”
手輕輕拂過墓碑上的積蓄,“不管是八年前,還是如今,你同樣阻止不了我滅絕南宮一族和把姓燕的趕下皇位,那是百年來,他們虧欠我們秋葉家的。”
那個玲瓏剔透的小男孩兒,那個身份神秘的十五,“你以為,用著南宮身份方式出現,孤就動不了你?”
說完,他收回手,轉身默然離去皇陵。
而這晚的長安,關於南宮世家八年前被冤枉,關於南宮小妹和那個神秘的男孩兒恐怕是皇子的訊息傳遍了整個大洲。
南宮世家為百年醫聖世家;南宮小妹的出現;一時間對皇帝病情又是眾說紛紜。
=女巫の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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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外,寒風呼嘯,一輛馬車穿過疾馳的管道,急忙的朝西邊趕去。
馬車卻突然受驚,發出一聲長嘯,如果都不肯前進,同時,整個馬車輪子都陷入了積雪之中,趕車的人揚起鞭子不停的抽打著馬。
時至新月,周圍伸手不見五指,馬車旁邊的燈籠不是的隨風搖曳,忽暗忽明。
“快走啊。”趕車之人又是一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馬背上。
“呵呵呵……畜生怎麼能聽懂人話。”林子前方,一個帶著面紗穿著雪白貂風的女子站在前方,見馬車停下來,她挵著袖子踩著雪慢慢的走進,一雙杏眼冷冷的盯著趕車之人,“尚秋水,你說的是不是?”
“碧落。”看到身前的女子,尚秋水面色蒼白,手裡的鞭子也落在了雪地裡。
碧落彎腰拾起,手指撫摸那黑色的鞭子,眼底突然閃過一絲陰狠,然後抽在了尚秋水身上。
而對方,竟然也沒有躲,受了她這一鞭子。
“尚秋水,你竟然是想逃跑!”
想起那晚在楓林裡那可怕的十五,整個人渾身都在顫抖,“那我能怎樣,他雖然換了容貌,雖然易了性別,但是那就是胭脂濃!”尚秋水雙目驚恐的看著碧落,語氣裡亦多了埋怨,“你不是親自把她殺死的嗎?但是呢,你也看到了,那是活著的胭脂濃。而且,她全身殺氣,比八年前更可怕,不僅是你我,怕是王也對付不了她了。”
“啪!〃碧落抄手就是一耳光,抽在了尚秋水的臉上,“廢物!她活過來又怎樣,你怕什麼怕,她體內有蠱蟲,你的笛子呢?”說完,還沒有等尚秋水反應過來,又是一耳光扇過去。
碧落下手非常重,恨不得把當日十五給她那幾十耳光全抽在了尚秋水身上。
而那個時候,尚秋水明明可以制止十五,但是,她卻站在旁邊袖手旁觀,讓自己就這樣毫無反擊之力的被十五羞辱。
但是,這一耳光,卻被尚秋水一手擋住,對方也毫不示弱,“碧落,你夠了,你自己的爛攤子,你自己收拾,我憑什麼要為你效力。當初我承諾的已經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