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總覺得胸口少了點什麼。
這麼多天,他只說要她繡荷包,對那絲絹的事情,又不提分毫。
有時候十五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將那絲絹丟到其他地方。可翻遍了整個寢殿,甚至問了三娘也沒有見到影子。尚秋水才開始進入刑部,一心並不害怕,因為她清楚碧蘿失利,且剛又小產;桃花門正是最需要她的時候。
可是萬萬沒想到,她進入了刑部之後,王那邊根本沒有任何訊息。
反倒是,防風每天都會拖著幾個鮮血淋漓的屍體丟在她被關押的地方,已經整整十天了,十天了別說有人來看她,連吃的東西都少。
更恐怖的是;整個刑部,都傳來徹夜的慘叫和哭嚎。
身邊的屍體也越來越多,鮮血鋪在腳下,即便曾經殺人如麻,可是……在這黑暗不見天日的地方,尚秋水也漸覺精神崩潰。
這裡面好多背叛桃花門的人,都被剖劈掛在牆上,有些逃跑的被斬斷雙腿丟在地上,可他們卻依然活著,日日承受蝕骨之痛。
這一日,看到防風拖著兩具屍體進來時,她再也忍受不了,爬過去抓住防風的褲腿,“防風,讓我見見碧蘿……”
“你不恨碧蘿?”防風將死相猙獰的屍體丟在她旁邊,陰森森的問。
她當然恨,但是現在有比什麼更重要的,“告訴碧蘿我願意和她合作,絕對不忤逆她。”
防風眼底燃氣一絲殺意,暗自欲出手,背後卻傳來一個嫵媚到極致的聲音,“喲,秋水,你真的想通了?”
尚秋水抓住鐵欄,“碧蘿,我想清楚了,我們還按照原來的約定……我們聯合除掉胭脂濃。”
碧蘿蹲在尚秋水身邊伸手勾起她下巴,笑得極其殘忍,“對王來說,桃花門所有人都只是他殺人的工具,你尚秋水不過是其中之一。而我,是他十年的女人。”
她言下之意是警示尚秋水不要將自己看得太高。
尚秋水沒有反駁,因為碧蘿說的沒錯,她先前太高估自己的價值了。
“放心好了,我也會替你好好照顧沐色的。”她俯身,耳語道。
尚秋水渾身顫抖,她最擔心的事情果然發生了,自己被關起來,沐色必然會落在碧蘿手裡。
“知道了。”
尚秋水俯身跪在地上,碧蘿笑著將牢門開啟,將她扶了起來,“我們認識多年,親如姐妹,這些客套就不用了。你隨我出來,現今,又有一個不識好歹的人企圖蹬鼻子上臉了。”
臨近除夕,桃花門任務繁多,流水任務越發漂亮,漸漸露出鋒芒。
自從受到長生樓的重創,碧蘿慘遭羞辱毀容,最後失去門主之位,桃花門的氣氛就一直處於低迷,流水成功漂亮的任務恰在此時鼓舞了桃花門人。
為拋磚引玉,秋葉一澈直接將流水提到了天剎,並且擁有了自己的別院。
而流水的躋身,第一次讓碧蘿感覺到威脅如此近。
如預料中那般;流水收到了碧蘿的傳召。
北苑涼亭,碧蘿姿容煥發全然不見當日的消瘦和枯槁,反而因重新修煉媚術,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淫-靡的氣息。
流水恭謹跪在地上;忍著自己不要抬頭被碧蘿渾身的媚氣所迷惑,“流水參見賢妃。”
“聽說流水最近大放異彩呢。”
碧蘿勾人的眼眸看來,流水拼命的垂下頭。
那些被防風拖出來的屍體,流水當然是知道,死的多麼猙獰恐怖。
據說;碧蘿的媚術建立在’欲’身上;除非你無慾無望;否則一旦被她抓住一點***;就會深陷她媚術。直到死才是解脫。
“流水絕無異心,還請賢妃明鑑。”
“那流水你如何向我證明你的心?”碧蘿塗著丹蔻的手指勾起一屢頭髮;冷笑看著地上的流水。
“流水如桃花們多年,是賢妃一手扶持,甘願為賢妃赴湯蹈火。”
“聽說長生樓的人,用蠱蟲控制人,因此那些人才不敢造次……
流水大驚失色,果然看到尚秋水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隻盒子,裡面翻滾著一隻可怕的血蟲。
流水是南疆人自然懂得,這個蠱蟲的可怕。
“據說長生樓用的便是這種蠱蟲。”
碧蘿聲音陰森森傳來,流水抬起頭,看著那蠱蟲一眼,主動咬破手指伸向蠱蟲。蠱蟲見血就鑽;瞬入流水身體。
十五對她說:忍!
因接近除夕,愛熱鬧的小魚兒也嚷著要包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