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哪裡將她奪回來,可後面,她死了。
而這種念頭在八年期間如魔鬼似的瘋狂暗自滋長。
“她既是胭脂濃,就該回到我身邊。”
許久,他終於吐出內心最想說的一句話。
“是麼?”
燕成亦聲音又淡漠了幾分,招手換來了遠處的太監,低語了幾句。
很快,太監送來一盆清澈的水,恭敬將那金盆放在了秋葉一澈手裡,隨即躬身退下。
燕成亦將那繡著七色彩蓮的宮燈放在盆子上方,清澈的水在柔和的燈火中將那七彩蓮倒影得光彩迷離。
燕成亦指著那金盆裡的倒影,“你以為當年的胭脂濃便是這水中花,在你懷裡。可有一天,你發現,她是天上月,你要得到她,就需要放下你手裡的金盆。”說著,他用力一掀,秋葉一澈盆子裡的水盡數灑落,將那彩蓮宮燈淋得通透面目全非。
那一瞬,秋葉一澈握著金盆雙目怔怔看著燕成亦手裡爛掉的宮燈。
“你想要,卻要不起!於是,你最終選擇了手裡的金盆,並毀掉了那天上月!”燕成亦將宮燈爛掉的部分撤掉,道,“可你要清楚,哪怕復原,這也不是原來的宮燈了。”
一針見血,秋葉一澈踉蹌後退幾步,幾乎跌進了旁邊的冰池,手裡的金盆哐當落地,整個人像被抽魂魄般,不知所以。1
情深入魔,即便秋葉一澈這等冷靜的人卻在也身陷找不到迷途。這樣的人,一旦找不到出路,無人指點,往往就會失去心智,陷入魔障。
“朕不是想點醒你。朕只是不想你再毀她一次。”
若秋葉一澈陷入情困,對燕成亦來說未嘗不是好事。因此,他的提醒,也是點到為止,並未透徹的說出另外一個真相:秋葉一澈想愛,卻愛不起。
“明一。”
燕成亦冷聲喚道遠處,“睿親王身子不適,你好生護他回府,朕允他此月不用早朝。”
明一忙上前剛扶住秋葉一澈發現他身體冰涼,猶如跌入冰窖。
當夜,睿親王感染風寒,體熱不起,陷入了夢魘。
得知這個訊息燕成亦搖頭冷笑:運籌帷幄的天之驕子秋葉一澈用了九年時間都看不清自己的心。
---------女巫の貓-------
風盡趕來時,看到床上的十五亦下了一跳。
七竅流血,身上的衣服亦滿身是血,右手手心更是血肉模糊,她雖然被點穴,可卻猙獰著臉,眼底湧出痛苦和不甘。
眼前女子,儼然一副瘋癲狀態。
而蓮降則坐在她身邊,抱著她的頭,滿的鮮血的一遍遍的撫摸她臉龐,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她怎麼會這樣?”
“看到尚秋水了。”
蓮降輕聲回答,可是,這個答案他自己都懷疑。
他去瓊樓臺時,十五一臉安靜的坐在那兒了,而且尚秋水也站在不遠處,很顯然,他們到打過正面了。
“難道是碧蘿?〃
三娘小聲道“大冬天的,碧蘿手裡拿著一把扇子在那兒搖搖晃晃的。”
“扇子?”
蓮降眯著眼眸,半響道,“那是一把人皮扇。”
三娘和風盡都沉默不語,素來聽聞那桃花門手段毒辣,可聽到人皮扇幾個字,也微微寒顫起來。
風盡拿出藥箱替十五包紮好,三娘又將熱水送來然後退了下去。
屋子裡只剩下了十五,蓮降默默的替她清理臉上的血汙,又找來趕緊的衣衫替她換掉。
夜深人靜,他抱著她一動不動的,直到她睡著。
第二日晚上,蓮降收到了流水的傳書:沐色,年十七,桃花門唯一神剎,死後被剝皮做成了碧蘿手中的人皮扇。
同時附上了碧蘿的行蹤,這幾日碧蘿欲圖光復媚術,連日都去了青樓尋找新的目標,試圖培養成媚術高手。
“沐色……”
看到這兩個字,蓮降渾身冰涼。
她第一次蠱毒發作,他聽到她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沐色。
--------女巫の貓------尚秋水躺在床上,,右手經脈差點被切斷,而頭上直接被十五砸出兩個血洞。
她根本沒有想到十五如此兇殘,竟然用她的頭去撞那厚厚的冰層。
此時雖然醒了,但是她睜大著雙眼,生怕一閉上眼睛就想起那恐怖的幾幕。
碧蘿坐在旁邊,腳下烤著炭火,塗著丹蔻的手指輕輕的撫摸手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