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十五解毒留下的鮮血,重新替換了兩個瓶子,風盡回身又看了熟睡的十五,轉身離開。
流水找到了掛著狼頭的地方,卻驚訝於這是一家酒樓,她遲疑一會兒,還是上了樓。敲了敲門,屋子裡傳來了散漫慵懶的聲調,“進來。”
不是十五?流水怔了片刻,還是進去,卻看到是那晚那個穿著白色衣服,帶著面紗,卻遮不住一身清華高貴氣質的男子。
男子此時斜靠在位置上,一手捧著一個鑲嵌著寶石的骷髏頭,一手捻著一隻翠綠色的玉杯把玩。
而那手——纖白如玉,修長的手指沒有一絲皺紋,指甲更是在玉杯的襯托下泛著瑩潤粉白的光澤,宛如出水珍珠。
雖不見面容,可但是這雙手,亦覺得傾國傾城。
十五隻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自己變成了一條魚,落在了裝滿酒的魚缸裡,怎麼遊都遊不出去,直到精疲力竭。
又總覺得有人在後面追趕自己,不斷的啃食自己,分離剖開只的身體。
可偏偏那酒讓她醉的毫無反抗之力。
十五是在一陣暖人脾胃的香氣中睜開的眼睛。
“啊喲,你可真能睡啊,豬看到了你,都得向你跪拜。”一個揶揄但是溫柔的笑聲傳來,十五被那人扶起來,然後清淡的茶水灌入口中。
茶水溫熱,帶著一股茉莉和柑橘氣息,瞬間讓她清醒。
她不由抬起頭來,對上一身白衣頭戴面紗的他。
她再度緩不過神來。
“愣著幹嘛?這水漱口的,趕緊吐掉。”他拿出精緻的痰盂,十五這才反應過來,將水吐了出去,對方又餵了幾次;直到滿意為止。
嘴裡是陣陣清香,她茫然的望著他,他則一邊扶著她一邊貼心的將靠枕放在後背,讓她坐的舒適些。
“餓不餓?”
待做完這一切,他小聲的問。
十五點了點頭,他輕輕摸了一下她的頭轉身走了出去
屋子裡沒有他的身影,十五這才緩過來神來,然後狠狠恰了一下手背:啊喲!
疼得厲害,果然是不是做夢。
可是,自己一身乾淨,頭髮也沒有一點氣味,哪裡像是醉酒後的狼狽樣子啊。
可是,她只記得進入酒樓,後面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我果然是酒品不好,以後千萬不好喝酒了。”
她嘆了一口氣,聽到那門被推開,忙坐直身子臉上又露出往日那般恆古漠然的深情。
餘光撇到那人靠近,十五隻覺得莫名其妙的呼吸急促,腦子混亂不安,手指也下意識的絞著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