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輪廓,那針線已經走不過去了。
他握著絲絹的手一抖,猛然將頭埋在她脖子裡,輕吻著酒後滾燙的面板。
他自然認得,那是那晚她陪他看雪時自己給她的絲絹。
他早就將這方絲絹忘記了,卻沒想到她竟然一直儲存著。
看著那些針腳,他突然想起昨晚見她屋子徹夜亮燈,那個時候進來,變瞧著她在繡東西,原來……原來是因為弄壞了絲絹;而自己修補麼?
“十五……”
注意到她指尖的傷口,他頓覺得所有的針都密集落在心尖上,疼。
他抱起她,將她放入水中,輕輕替她擦拭,卻總是忍不住一遍遍的輕吻著她的唇,“十五,其實,你應該喜歡我吧?”
如果不喜歡,怎麼會如此小心翼翼的保護好他的東西。
不過一張絲絹,就如此愛惜。
他抱著她的頭,深深吻下去,而水裡的人本能動了一下,掀起一陣水花,將他衣衫打溼,他渾身一顫,反而是吻得更深。
木桶中,兩人都進入水裡,只得緊緊相貼方能容納。
她全身柔軟渾身滾燙的靠在他懷裡,面板相貼著的地方帶起一簇簇的火焰,兩人頭髮都散落水中,宛如水藻交織在一起進,分不清你我。
他抱著她柔軟纖細的腰肢,一遍遍的輕吻她脖子,很輕,很輕,如羽毛掠過,而她時不時發出抗拒的呢喃,卻更深刻的挑撥他渾身緊繃的弦。
“十五你別動……”明明揹回來都還好好的,怎麼一到了水裡面她就亂動。
真擔心會把持不住自己,可她手一拍,水直接濺落在他臉上,他無奈嘆口氣,只得又將面具撕掉,露出傾城絕色容顏,碧色的眼底燃著慾火,整個臉都被憋得通紅,隱忍中竟有如絲的媚態。
蓮降心裡清楚,自己只要離開這狹小的空間便可以得到解脫。
可偏生,他捨不得懷裡的人,捨不得放手,真怕一放手,兩人再也無機會如此親暱相處。
就像他明明離開了長安,可當聽說她去睿親王府跌入了池水中,他又跑了回來。
明知道,她無心,明知道,她腦子裡只有復仇,明知道她說話那樣絕情傷人甚至避開他。
他還回到他身邊,用風盡的身份接近她,靠近她……有時候,遠遠看著她,不說話也罷。
他不知道;在梅林中;她送的那場梅林落雪;是屬於蓮降的;還是風盡的
但是;總歸是望著他;將那鮮紅的梅花碰到他了身前。
不知道是甜蜜還是苦澀;他忍不住將她反過來;額頭抵著她眉心。
突然;十五睜開了醉意朦朧的眼;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