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允許你睡覺。”說完,自己仰頭躺在床上,一把抓起被子將臉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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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打草驚蛇,雖然都到了長安,但是眾人並沒有匯合,因此,十五也沒有再看到防風。
此時的桃花們,除了全力在尋找防風的下落,並沒有其他舉動。
潮突然來襲,然而,長安一片喧囂喜慶,煙花整夜燃放,徹夜燈火,白晝毫無區別,一時間,眾人也忘記了這個寒冷。
這似乎向眾人示意大燕的繁華和這場婚禮的奢華,據說此次婚禮不僅南疆和大泱都紛紛趕緊,就連病重多年的大燕皇帝都會親自參加並主持婚禮。
一大早,長安街道萬人圍觀,而一輛豪華的八座馬車從丞相府邸駛出。
十里紅妝,今日的碧蘿是以丞相之女的高貴身份風光嫁入睿親王府,然而豪華的馬車和嫁妝卻勝過當年公主出嫁。
紅色紗幔層層垂落,風拂過時,才偶爾能見裡面坐著的倩影。主婚車的最前方,是七十二名位手持長槍的銀騎,陽光下,反射出耀眼光澤。
然而,最前方那黑色駿馬上的英俊男子,卻讓身後一群銀衛頓然失色。
那男子身著著流雲白色華服,金絲朽邁白靴,長髮如鍛,玉簪輕挽,完美的臉上流淌著耀眼的色彩,他胸腔僅佩一朵紅花,卻是姿容天下。
多少少女為今日一睹其真容,重金包下長安大道兩邊的客棧,推開窗戶,看著那耀眼的男子。
那人,正是秋夜一澈。
婚車緩緩前行,秋夜一澈目光冷冷掃過人群,黑瞳閃過犀利,七十二名鐵騎,三百名禁衛軍早就嚴守在各個的出口,一旦有人造次,插翅也難飛。
然而,一路平安,婚車安然從宰相府到睿親王府。
秋夜一澈翻身下馬,走到層層垂簾紗幔前面。
宮儀上前挑開紗幔,一雙雪白柔荑探出,那一刻,秋夜一澈出現了片刻的恍惚,上前緊緊握住。
“難道說,你們王爺結婚,都是這麼鋪張浪費麼?”
從婚車裡出來的女子,緊緊握著他的手,在他耳邊悄悄的問道。
她一身紅裙宛如豔麗燃燒的火,在他眼底躍躍跳動,更像一抹血,融進他心裡。
“因為,你是孤明媒正娶的王妃!”他在她耳邊低語,然後牽著她走上白玉臺階,兩邊薔薇豔麗盛開,頹靡豔麗,可卻不及她分毫之美。
“哦?”她隔著頭頂紅紗偷偷瞧著他,笑道,“王妃可只有一個呢!”
“難道,天下還有第二個胭脂濃王妃?”
“好啊,這長安萬人,可都是我胭脂濃的鑑證。”她笑得豔麗,“他日,你秋夜一澈若再敢封妃納妾,我胭脂濃必定弒殺萬人,血染你婚禮。”
“王,王!”
一個輕柔的聲音,傳入耳裡,秋夜一澈渾身一怔,恍然看著身邊站著的女子,突然發現,四周悄然無聲,所有人都用驚異震驚的眼光看著他。
“喲,四哥還沒有洞房花燭呢,你竟然就看著新娘看傻眼了。”逍遙王搖著著扇子笑了起來,“再不進去,就耽誤吉時了。”
迎娶王妃的秋夜一澈在牽住新娘手的那一刻,整個人卻突然立在遠處,眼神呆滯,久久沒有反應。原本吵鬧的婚禮現場,出現了莫名尷尬而詭異氛圍。
向來和秋夜一澈交好的風流逍遙王趕緊出來打圓場,這才調節了緩和了氣氛。
被逍遙王一句玩笑調節開來,秋夜一澈才從夢中驚醒。
他竟然在此時,想起了那個女人,可是,為何這麼熟悉的場景,不由試探低聲喊了一聲,“王妃。”
“王。”
碧蘿垂首,聲音溫柔順從,卻不是那個女子的聲音。
是的,不是她聲音。
秋夜一澈渾身一涼,眼底閃過難掩的失望,他回身看向四周。
漫天的煙花,粉黃相間的紗幔點綴著整個睿親王府,華貴而奢侈,哪裡有盛開的薔薇,哪裡有那個女子的身影。
“四哥。”
終是看出了秋夜一澈的不對勁兒,逍遙王上前,趕緊道,“我們都等著喝喜酒呢。”
“四弟這是怎麼了?”
一個虛弱且清冷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出來之人身著淺黃色的華袍,上繡著金色流雲穿龍,清秀俊逸的面容雖蒼白病態,卻依舊有著高貴逼人的氣質。
“皇上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