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親王這個人跋扈太過,若長久這般下去,終成禍害。
“你怎麼知道?”
“單看他如何對待民女就知道啦。”
明明是萍水相逢的兩人,只因動了心便這般不管不顧的,皇上是他親爹,他難道還能袖手旁觀嗎?
那個人啊……只是死鴨子嘴硬罷了。
只是這樣想著,尚初兒的唇角就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抹甜笑。
“這陣子,老三那孩子沒少溜進來瞧你吧?”皇上雖然笑著問道,可那話裡還是透著一抹酸。
明明就翻牆進了宮,也不知道順便來瞧瞧他這個老子,滿心就只記得女人,這孩子也真不知道像誰。
可是話說回來,這不就像他自己嗎?
當年為了如妃,什麼祖宗章法都不顧,只求心愛的女人日子過得舒心,還寧願委屈自己。
尚初兒在心裡笑道,面上卻不敢表露半分,逕自繞到龍椅後頭,以輕巧的手勁為皇上按了按發疼腫脹的頭皮。
她並不笨,現在太后盯上她,她若是不在宮裡找個靠山,還不被人給折騰死嗎?
想到自己此刻的處境,尚初兒又忍不住想起房笑天來,一股思念,幽幽地在她的心間蕩了開來。
他已經幾日沒來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以往不見便不見,也不曾心生掛念,可也不知怎地,近來對他的掛念倒是愈來愈多了。
或許……她該讓寶月想個法子去遞信,讓他入宮一趟,她也得和他研究研究皇上的脈象究竟是怎麼回事。
夜黑風高。
尚初兒還在想著房笑天今夜會不會來時,那個人竟似心有靈犀一般,已經直挺挺地站在她的面前。
沒有太多的偷偷摸摸和遮遮掩掩,他幾個大步便來到她躺著的榻旁。
他抿唇不語,一雙深幽的眸子筆直地瞧著她藏在錦被下的雙腿。
瞧著他那憤怒的眼神,尚初兒心中暗叫一聲不好,本以為自己若是躺在榻上蓋著錦被,應該可以瞞過他的。
可她這時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寶月既是如妃的下人,效忠的自然不是她,而是眼前這個男人。
瞧著他那鐵青的臉色和想要吃人的眼神,尚初兒的心裡驀地竄過一陣暖意,但她也不想開口告狀,只是淡淡地說道:“你先別急著生氣,坐下來說話吧!”
才不理會她臉上那種討好的笑容,房笑天的怒容依舊,氣急敗壞的質問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雖說他不在宮中,可是宮裡有寶月,只要她開口,她被欺負的訊息便會立刻傳到他的耳裡,那麼他便是排除萬難也會回來救她於水火之中,偏偏她不但沒有想找他求救,甚至連那樣的念頭都沒有。
彷彿完完全全把他當成外人似的,怎不教人氣結呢?
“我……”迎著他憤怒的眼神,尚初兒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愣愣地瞧著他,小嘴兒嚅動,可終究沒說話。
她其實知道他想聽的是什麼,他這麼三番兩次的逼著,便是想要讓自己敞開心胸。
她也知道自己早在不經意之間動了心,所以才會愛屋及烏地關心皇上,又總想著自己若多忍一點,就可以讓他少受一點危險。
也正是因為察覺自己的在乎,她才什麼也不說,畢竟以他的性子,只要她一說,他絕對會火冒三丈地為她討公道。
可這回為難她的不是旁人,而是皇太后,是他嫡親的皇家長輩,不是他能輕易發火的物件。
“說啊,為什麼不說話?”見她始終不答,那種硬生生被隔絕在外的滋味讓他的憤怒更甚,於是他再次揚聲逼問。
他就是不懂,明明他都已經對她掏心掏肺了,為何她總是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受了委屈也不肯和他說?
只要她肯說,他才不理會讓她受委屈的人是誰,便是玉皇大帝,他也會竄上天去為她討個公道的。
“我今兒個要你來,只是想告訴你,皇上他……”
見她仍不鬆口,房笑天的心火更熾,氣呼呼地雙手一沉,想要壓上她的膝,讓她嚐嚐屢屢被她推拒在外的他有多疼。
可明明對準,在用力壓下時,他的雙手卻彷彿有自己的意識一般偏了偏,落在她雙膝的兩旁,咬牙一掀被,他就被入眼的青紫紅腫給弄紅了眼。
“誰想理會皇上怎麼了,我只想知道你被折騰了多久,一定很疼吧!”一眨眼,盛怒轉為愛憐。
就連尚初兒也無法適應他如此快速的心緒轉變。
她還以為至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