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連他在國外讀書時兩人的暱稱都帶出來了,說明他此刻是真的被震驚到了“別告訴我你還想跟她結婚什麼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程浮以眼中的期許。
這人是程浮以?
那個堅定的不婚主義者?
林連昆一個頭兩個大。
程浮以臉色越來越沉“不要再提以前的事,我是想跟她結婚,”他停頓了一會兒,心中有些莫名的波動,想要去抓住的時候又消失了。
其實他之前沒有想過結婚這麼遠的事,因為對方連跟他見面都不肯,收到她偶爾回覆的簡訊他就覺得心滿意足,更別說獨佔她跟她生活在一起。
不是不想,是不敢想。
怕太幸福了自己瘋魔。
“我想跟她結婚,想住在一起,每天一起床就見到她,不用再每天給她寫信,我會在睡覺的時候讀給她聽……”他幻想了一下未來,覺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膨脹著幾乎要爆炸。
林連昆越聽越驚悚,面上卻不顯露。
程浮以的聲音戛然而止,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外露太多,咳嗽了一聲,把話都收回來。
“週三,你幫我把小百花訂下來吧,包場。”他低頭,撐在桌上的手背上青筋因為剛才的激動都脹起來。
林連昆沉默了,點點頭就出去了。
辦公室裡只剩下程浮以一個人,他看著被自己要求著設計成低調奢華的辦公室,嘆了一口氣,走到吧檯裡把咖啡倒出來,嫻熟地配好奶和糖的比例,捧在手心裡聞著味道。
結婚?
每天都可以見到她,有合理的身份把她困在自己身邊,讓她只屬於自己一個人。
這種感覺,這種感覺……
忽然他身體一顫,低頭看著自己的褲子,果然高高頂起來一大塊。
噁心的身體。
他厭棄地看著那一團,忍著燙,懲罰似的喝了一口咖啡。
不能讓她碰到這具噁心的身體,不能玷汙她,他只是想跟她在一起,不能要求更多。
他沒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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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父從網上給老爺買了一盆貓薄荷,還有給周齊光的書,又厚又重的世界百科,還有幾本小孩子看的漫畫。
兩個都興致勃勃,要看著老爺,周齊光又離不開她,於是周麗洛只能把書擺到流理臺邊,貓薄荷放在廚房門口。
老爺吸了幾口之後就飄飄♂欲仙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周齊光則是在周麗洛旁邊看書,她在切西紅柿待會兒煮湯。
想著明天就要跟程浮以見面,她心裡情緒怪怪的,有點排斥,有點期待。
心神不寧。
周齊光看完那頁世界地理簡介之後就小聲地叫著周麗洛希望她能幫自己翻一下書頁,可是她都沒有反應。
周齊光疑惑地飛到她面前,卻把失神的周麗洛嚇了一跳,手裡的刀不小心就切到了左手食指,深深的一道口子,疼痛迅速蔓延開,切坡的血管從粉嫩的肉裡湧出很多血。
她有些頭暈,又很疼。
“媽媽!”周齊光嚇了一跳,俯身去看她的手指,周麗洛一邊說著沒事,一邊把手裡的刀放遠免得弄到他。
有點嚴重,把指甲都橫著切出一道紋血液滲進去,看起來恐怖極了。
“沒事,別怕。”周麗洛忍著疼痛安慰周齊光“你乖乖地別說話。”
傷口太深,感染的可能性很大。
周麗洛從旁邊抽了張廚房紙按住,很快暈開,把另一隻手的手指和掌心都染上粘膩的血漬。
那張紙很快就被血溼透了,她看到就覺得驚心,有些腿軟。
多抽了幾張按住,也沒有見到有止血的跡象,得去醫院。
她把圍裙扯下來,“寶貝,媽媽要去診所包紮一下,你先進來。”
可是周齊光久久都沒有行動,反而是一直圍著她的手指打轉。
周麗洛忍不住,聲音都要抖起來了,卻看到周齊光突然一個俯衝隔著溼紙抱住她的手指。
瑩瑩綠光從他身體中散發出來,把他自己和那根受傷的食指都包裹起來,溫潤的冰涼的東西從傷口裡進去。
這種感覺竟然有點熟悉,可是那東西水不像水,霧不像霧,浸透力非常好,一點也沒有浪費地滲進去。
疼痛立刻就消失了大半,螢火蟲一樣,光點忽明忽暗。
周齊光慢慢鬆開手,身上的綠光完全消失。
她的不適也都消散,“媽媽,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