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來到這裡?!”
靳清冽心急之下已來不及解釋自己為何尋到此處,只焦灼道:“任大俠,雷大哥,我見到了燕王的人,那人此時正在長空幫大門之外!”
“燕王的人?!”任天長與雷鳴具是一驚非小,二人互視一眼對方,又再一同上前一步,面色也一齊變得頗為凝重。
靳清冽這才看到自己與二人所處的洞穴全貌,只見這幽蔽的山洞內空間極為廣闊,四壁聳立望不到頂端,而壁上略顯潮溼,偶爾有微小的水珠滾落,終於明白此座山峰竟是內裡中空,而自己此時正是身在山中。
而山洞之內有糧袋堆積成群,一排排武器兵刃靠著洞壁橫縱交錯擺放,這些糧食兵器充滿了整個山洞,洞內情景竟是令人歎為觀止。
“雷大哥,任大俠,這是……”靳清冽望著洞內景象愕然怔立當場。
“大哥,我們——”雷鳴徵詢望向任天長。
任天長眸色甚是深沉,卻在須臾間阻住了正欲開口的雷鳴,凜然向靳清冽道:“靳姑娘,你看到燕王有多少人馬到了我長空幫屬地?”
“任大俠,事情是這樣的。”靳清冽略一回憶自己於馬隊中潛行時的境況,便將先前自己去而復返的種種經過與心中顧慮一一相告任天長與雷鳴,而後又再問道,“任大俠,雷大哥,這山洞之中為何會藏匿有如此多的糧草軍備?”
“靳姑娘,你能心憂我長空幫處境尋到此處,任某甚為感激。只是此事事關重大,你既已看到此地情況,還請你日後一定不要向外聲張今日在這裡的所見所聞。”任天長站在清幽的燭火下,目光極具穿透之力。
見靳清冽堅定不移地點了點頭,任天長方才指著這些囤積成山的軍資道:“這裡的糧食與武器,便是燕王遣人來此的原因。燕王朱棣如今已公然起兵反叛朝廷,糧草軍需必不可少,我們定然不能將這些食糧兵刃交給如此大逆不道之人。”
靳清冽至此終是明白了那馬隊到來的緣由便是為燕軍運送匿於長空幫境內的軍備物品。
“大哥,那咱們現在怎麼辦?”雷鳴雙目圓睜,似與靳清冽同樣焦慮。
“聽靳姑娘說,燕王朱棣似乎只派遣了一人來到我幫中。我長空幫雖談不上是兵強馬壯,但也絕對不容小覷,朱棣既然敢有如此大膽行徑只委派一人孤身至此,便必定是有備而來,想來此人身後定是有著極為強大的力量支援。”任天長話至此處,卻突然一頓,背對火光嚴肅望著靳清冽,神色更顯堅毅果敢,“靳姑娘,你並非是我長空幫中之人,此事與你毫無關係,出了這山洞,你就儘快走小徑離去吧。”
“任大俠!”靳清冽面對任天長的凜毅堅決,亦難以遏制自己的激動心緒,“您與雷大哥於我的解救之恩我本就無以為報,此時長空幫若有劫難我又怎可再次一人獨自離去!”
任天長剛毅卻剛毅搖首:“靳姑娘,任某知道你的心意,那日畫舫之中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你又何必掛齒。你不用多說,這座山峰背後另有道路直通向洛水之濱,你就從那裡出山,繼續去尋你要找的人吧。”
雷鳴在一旁也勸解道:“靳姑娘,大哥說得對,此次的對手恐怕是極難應對。”
靳清冽見二人凝望自己的神色皆是毫不動搖,心知自己再做執拗也是徒勞,又再想到要去尋找江陵,只得咬了咬銀牙,跟在二人身後依著來時洞窟內蜿蜒曲折的幽徑往那道地縫行去。
可不過前行數步,靳清冽便耐不住性子低聲詢問身側的雷鳴:“雷大哥,你和任幫主又是為何會來到此地?”
雷鳴抬眸見任天長雄壯的背影正兀自一人行於前側,才也同樣壓低了嗓音對靳清冽道:“靳姑娘,你還記得與我在那集鎮相遇之時,我們見到了姓花的那個叛徒麼?”
“記得。”靳清冽緊抿著朱唇,“他那時已不成人樣。”
“哼,讓他活著便是便宜了他!”雷鳴憤然握拳,從唇縫中擠出一陣怒罵,“就是他讓大哥被俘軟禁,使長空幫四分五裂差一點走向覆滅!這些軍糧物資便是他與燕王勾結秘密藏於此地的!”
“什麼?!”靳清冽又是一驚。
雷鳴恨意難平,目中已現出了滿腔怒火:“我與大哥回到長空幫後,在偶然之下聽聞當日死裡逃生的兄弟提及姓花的曾於暗中向幫內運送了大批貨物,似是藏匿於幫中某處,大哥唯恐這些貨物中包藏禍端,便命我仔細搜尋屬地各處,只是姓花的心思縝密,我竟苦尋不得。與你相遇那日,我正是奉大哥之命去向姓花的追問貨品下落,而後方才得知他竟將那批軍資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