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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皇后,為了女兒才會行事如此偏激!
皇后太猖狂了!她真的當自己老了?不中用了?連枕邊人有幾斤幾兩都不知道?她一共養了八個死士,上次行刺鳳氏用了一個,這次居然大手筆用了五個,只消讓人到她養爪牙的鹿苑瞧一瞧,便就有大致眉目了。
皇帝傳了太醫,吩咐道:“給老六把燎泡敷一敷,再把衣裳換了。”
蕭鐸忙道:“多謝父皇垂憐。”
這邊藥剛剛敷完,蔡良的小徒弟就從宮外匆匆回來,跪下回道:“啟稟皇上,鹿苑只剩下幾個宮女和看門人,其餘的人都不見了。”
皇帝面無表情,揮手道:“下去罷。”
蕭鐸敷完藥從裡面出來,沉吟了下,避開人說出了剛才的顧慮,“人人都知道阿鸞和寧兒有過節,寧兒一死,外頭總是有些不乾不淨的流言,甚至牽扯到了皇后……”他不便直接說自己的嫡母,只能迂迴,“可是兒臣想,皇后豈會是那種不懂顧全大局的人?豈會隨便遷怒?不論如何,皇后總還是要顧忌父皇這邊的。”
皇帝眉頭一挑,那皇后若是不顧及自己,豈不是……?頓時靜默無聲。
☆、第157章 表白
等蔣恭嬪知道兒子進宮回話,匆匆趕過來時,蕭鐸已經回王府了。
皇帝輕描淡寫道:“老六沒事,就是剛才在宮門外受了驚嚇,回來向朕稟告。”畢竟不脫外袍的話,看不到裡面燒焦的衣服,燎破的面板,兒子挑在這個時候進宮回話,用意很明顯,但他的確是被人設計受傷了。
他的那番委婉之詞,更是叫自己豁然驚心,難不成又要上演靖德太子的歷史?哪怕是懷疑錯了,也不得不防。
蔣恭嬪幾番斟酌說詞,“皇上……”
皇帝此刻心煩不已,沒有耐心招呼後宮嬪妃,擺手道:“回罷。”
而蕭鐸,眼下已經到了梧竹幽居。
身上一片燎泡的確又痛又難受,但眼下不是嬌氣的時候,忍了痛,和幕僚們聚在一起細細分析。因為身上痛,除了褻。衣是勉強床上的以外,棉袍和外袍都是披著,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裡,聽著屬下們七嘴八舌的商議。
“太大膽了。”一個幕僚分析道:“要麼是下手的人太著急,要麼就是有恃無恐,可這有恃無恐水就深了,只怕……”看了同僚們一圈兒,“只怕京城要亂,咱們得早做準備啊。”
石應崇插嘴道:“沒錯,得去跟五城兵馬司的人打個招呼,還有京畿兩營。”又有點小小鬱悶,“可惜王爺在兵部任職才得六年,雖然收羅了一些人,但……,還是覺得不太夠啊。”
的確不夠。
這個時候,離前世太子倒臺還有四年呢。
張自珍為人比較鄭重,思量了許久,才道:“依我看,這事兒還是婦人心思太過著急,那一位……”分別說的是皇后和太子,只不便宣諸於口,“只怕那一位知道,也會埋怨母親太過急躁,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妹妹,得罪父親並不划算吶。”
更不用說,還是一個自作孽的妹妹。
蕭鐸陷入一陣沉思,不知道……,太。子對這麼一個總是拖後腿的母親和妹妹,有沒有厭煩?只怕蕭寧死了,太子還正好樂得開心呢。
偏生母親又如此行事,呵呵,想來太。子的心情不會好了。
太子的心情何止不好?簡直糟的不能再糟!
怒氣衝衝進宮找到母親,質問道:“母后為何這般沉不住氣?非要跟一個小小鳳氏過不去?等將來……”
“將來?!”範皇后一聲冷笑,“太子心裡只有自己的江山大業,將來新朝建立,為了穩固朝廷社稷,只怕一樣會去舔鳳家人的腳丫子!可惜鳳家沒有適齡女,不然太子就可以再納一房夫人了!”
太子皺眉道:“母后這是怎麼了?對兒子怨氣這般重。”
“你說呢!”範皇后目光錚錚,像是利劍一樣盯著兒子的眼睛,“是誰派人去挑唆範老五的?是誰故意讓人氣他,讓他去和寧兒吵架的?若非如此,本宮的寧兒有怎麼會枉死?!”咬牙切齒問道:“太子怎麼不說話了?說啊!”
範五爺死後,他身邊跟著小廝們也難逃一死。
有人痛哭流涕說了當日酒樓情形,急急辯解,“五爺不知道怎麼回事,才喝了兩、三杯酒,就跟酒上頭似的,仍憑我們怎麼勸都沒用,只怕……,不不不,肯定是那酒有問題!至少那幾個跑商很有問題,不然的話,怎地那麼巧,剛剛好坐在五爺旁邊,而且還個個都會拳腳功夫。”咚咚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