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鳳鸞輕輕譏諷一笑,“正是因為高攀不上,情知無法和其他姬妾相爭,所以才會把標準儘量降低,只求常伴身邊,不求其他啊。”
蕭鐸喝斥,“來人!”叫了高進忠進來,卻又一頓,現在叫了蒹葭過來,她肯定也是不會承認的,但不處置更不可能!不論有沒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冤枉她,但只要有攪亂王府後宅的嫌疑,有破壞自己和阿鸞感情的可能,就都不能留了。
愛慕?細想蒹葭平時的種種舉動,體貼的舉止,溫柔的眼光,以前只覺得是一個丫頭應有的規矩,現在卻覺得一陣噁心。
高進忠在旁邊低垂腦袋,不敢出聲。
蕭鐸的手指在桌面上前敲了敲,沉吟了一陣,說道:“明兒一大早,把葳蕤堂的丫頭婆子們都送到四平莊院,讓蒹葭先過去幫忙看著,就說事關重大,找別人本王不放心,具體怎麼做你自己安排一下。”
高進忠忙道:“奴才明白。”
不就是先穩住蒹葭再慢慢查她嗎?依自己說,何必這麼麻煩?王爺捨不得蒹葭,看起來好像也不是,捨不得就不會動了。
哦……,王爺這是要給王妃查一個清楚明白。
唉,這兩人真是折騰。
蕭鐸轉頭,又對鳳鸞說道:“不是我捨不得她,而是要把事情查清楚,讓咱們之間沒有任何誤會,處置的乾淨利落!”
鳳鸞心下一片瞭然,微笑道:“王爺不必多說,我明白的。”
如果蕭鐸只是因為寵愛自己,不分青紅皂白,沒有證據就處置蒹葭,那不過是一時的寵愛和衝動,將來難保他不會後悔,覺得當初太嬌寵自己。而只有查清楚了,證明蒹葭的確是個禍害,自己和他的感情才永遠都不會受到影響。
但是,真的能查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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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轉機。
在蒹葭去了四平莊院的第四天,王府暫時沒查出新的線索,但是卻有人來到王府找蒹葭,門上的人飛快來回,“有人找蒹葭,看著像是一幅賴漢模樣,說是蒹葭的舅舅,找外甥女有點事情。”
“蒹葭的舅舅?!”鳳鸞猛地想起以前的一些舊事,叫來紅纓,如此這般吩咐了一番,然後揮手道:“這件事一定要辦好了!不能出岔子。”
紅纓神色一肅,“是。”
蒹葭的舅舅胡三是一個賴漢,沒本事,只知道混日子,以前就常找蒹葭打秋風要銀子使。上次那筆大的銀子不少,原本足夠吃喝個五、六年,結果手癢賭了幾把,很快就用完花光了。
沒辦法,只好又從外省摸了回來。
胡三搓手跺腳的等了半天,裡面出來一個婆子,說道:“不巧的很,蒹葭姑娘現在不在府裡了。”
“啊?那她去了哪兒?”
“過來說。”那婆子招了招手,領他到了旁邊,低聲附耳道:“蒹葭懷了王爺的孩子,王爺怕王妃娘娘容不下她,所以先送到莊四平莊院去養胎,等生了,再把母子倆一塊兒接回來。”
“啊?!當真。”胡三聽了大喜,搓手道:“這是好事兒啊。”等外甥女生了王爺的兒子,就能扶做夫人,就算沒運氣生個女兒也能做個姨娘,往後豈不是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享受不完?真是太美了。
早就勸外甥女要多勾。引王爺,使勁兒爬床的,她一直不聽,這會兒年紀大了總算是想開了,還好,還好,總算趕上趟兒了。
那婆子道:“我這可是看在新夫人的份上,才告訴你的,回頭胡三爺有了好處,記得多打幾回好酒給我吃就夠了。”
“沒問題,沒問題!”胡三連連打包票,拱了拱手,興沖沖的飛快跑了。
到了莊子上,被人領著去了一個乾淨的農莊小院子。
胡三興沖沖的等著外甥女出來,然後一看,果然是穿金戴銀打扮整齊,身邊還跟著好幾個丫頭婆子。嘖嘖……,好傢伙,這不就是姨奶奶的派頭嗎?看來外甥女這是要發達了。
蒹葭領了這趟差事心下有點不安。
然而細想想,那件事的確雖然有點冒險,卻沒有任何蛛絲馬跡被抓住,鳳氏總不能對每個丫頭都用刑逼供吧?她無憑無據自然不會懷疑到自己身上,應該只是王爺對葳蕤堂的人不放心,叫自己過來幫著照看幾天的,事情只是碰巧了。
雖然有那麼一點點點不安,但還算沉得住氣。
倒是舅舅的出現,讓她有點氣急敗壞,忍了氣,攆了跟前的人才到:“我不是給夠你安置的銀子,讓你去外省嗎?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