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夜不僅有攻破城門之喜,還有意外驚喜。
“將軍!”正在趙莽失望之餘,門外又有人飛快來報,“成王跑得匆忙,在驛站內留下一名美豔婦人,疑似王府姬妾,還請將軍示下處置。”
“成王愛妾?”趙莽先是吃驚意外,後是歡喜,成王居然丟下了一個愛妾?好哇,就算不能一個婦人威脅成王蕭湛,但是回頭宣揚天下皆知,羞辱成王,揚巢州軍士之威風也不錯,“好好把那婦人看住,不能死了!”
“是。”下屬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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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幾十裡的一處軍營裡面。
鳳鸞穿了王詡之前的衣服,打扮成小廝模樣,坐在中軍大帳旁邊的小帳篷裡,心下懸掛不安,那個計策太過兇險了。
蕭湛一進來,便見她愁眉不展的連聲嘆氣。
為了王詡一個太監,值得這般焦心?特別是想到幾個時辰以前,她給王詡親自修剪眉毛,再化妝,動作溫柔似水一般,舉止親近。還語氣抱怨道:“讓你去做那兇險之事不說,居然還要扮成女子,真是委屈你了。”
王詡本來長得就清雅絕倫,和她站一起,竟是說不出的相得益彰。他的目光柔和看著她,一副赴死也是心甘情願的表情,“不委屈。”
自己心裡憋氣,不過說了一句,“有什麼委屈的?本來就不是男人。”
她當即就惱怒起來,眼波一橫,不客氣回道:“蕭湛,你說話別這麼難聽!我本來就不想讓他去犯險,你既然嫌棄,那就別讓他去了。”
口口聲聲維護王詡。
若不是王詡堅持要去,“王妃,你和我的行蹤不可能完全不走漏,須得在天下人面前演個把戲,轉移視線,此乃一舉兩得之計,不可半途而廢。”他飛快換了女裝,強行走了。
若非如此,王詡肯定會被她留下來的。
什麼時候?她和一個太監彼此關懷信任到如此程度?自己比不過六哥就罷了,現如今連一個太監也比不過,真是荒唐可笑!
鳳鸞抬頭見他來了,也不理,依舊愁眉不展。
“你就那麼擔心王詡?”蕭湛冷聲問道。
鳳鸞眉頭一擰,“與你何干?”
是啊,與自己何干?蕭湛心下苦澀一笑,反倒被她問得說不出話來。
“你別說王詡了。”此刻在郊外駐紮沒有打仗,清清靜靜的,鳳鸞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來,朝他問道:“我讓你給你六哥送的信呢?!這都一個多月了,就算他不能過來接我,也總該有個回信吧?”
蕭湛面色一凝,“許是戰亂,路上叫人耽擱了。”
“耽擱?”起初鳳鸞還沒懷疑,但是越等越覺得不對勁。蕭鐸來不及趕到定州可以理解,但是知道自己的訊息,總得有個迴音吧?這都多久了,一個半月,快兩個月,居然什麼訊息都沒有。
由不得她不懷疑。
其實這事兒,王詡心裡肯定是門兒清的,但是他沒法說,一說鳳鸞必定會去找蕭湛對質,到時候誰知道蕭湛會怎麼做?激怒他惹出麻煩怎麼辦?因而一直瞞著她。
但是即便瞞著,鳳鸞也不是沒腦子啊。
前些日子一直籌備大戰,不好打擾,忍了又忍,今兒本來就對他指使王詡有氣,再聽他的搪塞之詞更是惱火。難不成……,他根本就沒有把信送出去?心下一驚,忍不住道:“你敢發誓?!說你把信送出去了。”
蕭湛沉默了一陣,“沒有。”
早晚都是瞞不住的,特別是等到趙莽一死,逆軍大亂,自己和六哥要在定州兩邊夾攻逆軍,最終交匯在一起,到時候如何隱瞞?他們一見面一問話就知道了。
其實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比如不想讓六哥亂了心,不想讓六哥耽誤軍情,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藉口罷了。六哥明顯對她用了情,知道她活著,心才安,一直不知道他的下落如何能安?自己只是想暫時留住她,因為……,這一生自己和她,大概只有這短暫的幾個月相處時光了。
“你說……,沒有?”鳳鸞一字一頓,不能置信的死死盯著他,蕭湛再次重複道:“沒有。”
“你是不是瘋了?!”鳳鸞怒聲質問道:“你不送信,王爺以為我生死未卜,你知不知道他會有多擔心?”
“他很快就會知道了。”蕭湛意有所指,勾起嘴角,“你不是信任六哥嗎?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值得你信任,真的不計你走失之嫌。”
“什麼意思?”鳳鸞猛地抬眸,他讓王詡去……,說是既可以刺殺趙莽,又可以證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