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州城又奪了回來,兩人說了會兒話,便在將卒們的護衛下回了城。既然是兩位皇子殿下親至,定州刺史自個兒帶著家小女眷,住了別院,把府邸讓出,以供兩位龍子們住的舒適。
蕭鐸和鳳鸞住了正院廂房,雖然刺史不介意,但是鳳鸞不願意住人家的主屋,而是在讓把廂房收拾了一番。有過之前那一個月生死驚險,以及吃苦的經歷,便是住在驛站就已很好,到了刺史府邸更是渾身都舒展了。
“你的傷呢?讓我看看。”
“哎。”鳳鸞摸了摸腹部的傷口,“好了,都不疼了。”
蕭鐸直接將嬌小的抱起,放到床上,然後解了她的腰帶、衣衫,一層層剝落,撩起衣服一看,光滑的肌膚上,兩個龍眼大的粉色傷疤豁然在目!只覺心痛不已,又看了看她的後背,想象著兩支利箭一起洞穿她的身體,簡直怒不可遏!
“當時究竟是怎樣?嚇壞你了吧。”
“是嚇著了。”鳳鸞說起當日的兇險情況,王詡背自己那一段也說了,但是怕他忌諱,自己替王詡擋箭就略了過去,“那會兒我想著自己怕是要死了,再也見不到,還有昊哥兒和婥姐兒。”
此刻回想,不免生出一陣後怕和委屈。
蕭鐸聽得眉頭直跳,低聲怒道:“蕭瑛,你不得好死!”
說到這個,鳳鸞不由揀了話頭,“蕭瑛已經被廢了儲君之位,只要你們這一次大勝而歸,他也的確不會好死了。”因為前世的緣故,有些擔心,“但是皇上為了朝局考慮,只怕暫時不會動範皇后和肅王,你要有心理準備。”
蕭鐸目光一亮,不免為她在政事上面的遠見感到驚訝,“阿鸞,你懂的還挺多。”
“哎,我就是擔心你。”鳳鸞有點不好意思,這不是自己懂的,是提前比別人多活了一輩子,知道罷了。其實也是白擔心,前世沒有自己提醒蕭鐸,他也一樣登上了九五之尊的位置,不由好笑,“罷了,王爺英明,不消我多嘴多舌的。”
蕭鐸望著她深深的笑,“可我喜歡。”
失而復得,忍不住仔仔細細的打量起她來。
鳳鸞躺在床上,面容恬靜,因為才受過重傷的緣故,少了幾分紅潤,多了一抹細如白瓷般的瑩白。那雙滿含春水的瞳仁裡,倒影著自己的影子,又裝在她的眼睛裡,感覺是說不盡的溫馨甜蜜。
他伸手撫摸上去,“阿鸞,讓你受苦了。”
若不是她嫁了自己,又豈會牽扯到奪嫡的兇險中去?如果當時王詡除了差錯,如果剛好有一直利箭正中她的心臟,自己又找誰去追悔莫及?光是想想,都覺得周身有點發涼。
鳳鸞感覺到他的情緒低沉,握住他的手,“六郎,怎麼了?”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原來你是在為這個自責。”鳳鸞輕輕一笑,“這怎麼能怪你?你又不知道蕭瑛會突然謀反,那天你帶我出去,原是好意,不過是一場意外之禍罷了。況且,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應該高興,而不是這麼沮喪自責。”
“我當然高興。”蕭鐸俯身下去,將臉貼在她的身上,嗅著那一陣陣熟悉的淡淡幽香氣息,心情平復不少,“就是覺得對不住你。”
“所以你今天就冒死去攻破城門?”鳳鸞故意這樣說道,寬慰他,“傻王爺,你為了我連性命都不顧了,怎麼會對不住我?太對對得住我了。”
蕭鐸的確是很內疚的,結果聽她不停的安慰自己,不由失笑,抬起頭來,“好了,你不用想法子安慰我了。”自己一個大男人,內疚也應該內疚在心裡,要補償也不用說出來,叫她擔心多不好。因而緩和了神色,“你說得對,你還活著,咱們又重逢相守在一起,沒有比這個更值得高興的了。”
他低頭,在她的唇上親了親,然後深入吮吸裡面的芳香甜蜜。
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能感受對方的存在。
鳳鸞被他親吻撫摸,弄得周身綿軟,臉上紅撲撲的泛出粉色霞光,眼裡的春水好似被風吹動,帶著波光粼粼的微光。“不行。”她紅著臉嬌羞推他,“我身上有傷,雖然不疼,可是……,你別折騰我了。”
“不會的。”蕭鐸抬起了身子,“嬌嬌,我能那麼沒良心嗎?就是想你,想親一親你,想把你含進嘴裡才放心。”不說是情話,是真話,“我想過了,後來我想了至少又千百遍,再有危急情況,不論如何也要帶你騎馬一起走的。”
鳳鸞不想讓他一直沉浸在自責裡,說道:“你奉旨辦事沒有錯,違逆了聖旨,辦壞了差事,只會讓整個端王府都陷入麻煩,你和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