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後來嫁的廣昌侯長相平平、個子平平,為人更是平平,比起蕭鐸那可是差遠了。
總之,廣昌侯夫人做姑娘的時候不得父母寵愛,嫁人又被打擊,就把母親、姐姐妹妹都怨恨上了。特別是對母親和姐姐怨念頗深,她們越是喜歡什麼,廣昌侯夫人就越是討厭什麼。眼見穆夫人討厭自己,她就偏偏要和自己最為交好,沒話找話,恨不得把母親氣得吐一口血。
自己雖然不介意看戲看熱鬧,但卻不想把孩子的洗三禮攪和了。
因而笑道:“快點開始吧。”
丫頭們趕緊搬了裝水銅盆上來,放在內廳中間。
女眷們便開始一個個丟銀子,有三分、有五分的,只是個象徵性的東西,怕丟太多壓了孩子的福壽,正經的賀禮另外準備。只聽一陣陣“叮咚”脆響,再伴隨著乳孃在旁邊的場合,“一洗有富貴,二洗有平安,三洗女如嬌娘、兒如泰山……”
大夥兒熱熱鬧鬧笑了片刻,總算禮成。
穆夫人一直盯著鳳鸞看,只見侄女氣色紅潤、飽滿鮮嫩,一看就是在孃家過足了好日子的,心裡不免一陣酸。再想到自己折騰半天,不但沒有替大女兒除掉禍害,反倒成全她生了龍鳳胎,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喲,怎麼了這是?”甄氏悠悠笑道:“穆夫人一直盯著我們阿鸞看,嘖嘖……,我瞧瞧,好像阿鸞最近是長漂亮了不少。”
穆夫人生平最厭惡的人中,甄氏肯定算一個。
眼下甄氏的女兒,不僅跟自己的大女兒搶男人、搶地位,還一舉生下龍鳳胎,如何咽的下氣?就算不敢再使絆子,口角卻不服輸,當即毫不客氣譏諷道:“是啊,賢妻美妾麼,妾當然是要打扮好看一點兒的。”
甄氏眉頭一皺,心中窩火,但她嘴上何時輸過人?面上仍是笑盈盈的,說道:“那也得是王妃娘娘賢惠啊,願意替王爺納這麼一房美妾,阿鸞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能好好的服侍王爺呀。”
穆夫人心裡嘔了一口血,氣得發抖。
甄氏又道:“剛才廣昌侯夫人也說了,王爺俊朗,阿鸞嬌俏,這生出來的兒女呀也是個頂個的漂亮,哎呀呀,真是佔盡了好看的便宜呢。”
“你……”穆夫人實在是受不了了,平生沒這麼憋氣過,想著丈夫和女兒的叮嚀又不能翻臉,當即拂袖起身,“廟小風大留不得,走了。”
甄氏一聲冷笑,“送客!”
穆夫人憤而甩袖往外走,氣匆匆的。
“母親!”穆柔嘉跺了跺腳,就要起身去追。
端王妃面不改色,抓住她,“讓母親自己回去。”指了指搖籃,“今兒是你外甥和外甥女的好日子,你這個做二舅母的別亂走,還要待客呢。”
穆柔嘉想要掙扎,可是一扭臉,看見大夫人投來一束不悅的目光,那可是自己正經的婆婆,心裡頓時冷靜了點兒。
自己……,已經是鳳家的兒媳了。
她心裡替母親感到委屈,正在掙扎中,偏生不巧,外面只聽“啊呀”一聲,穆夫人過門檻的時候崴了一下,人便坐在了地上。
這下子,穆柔嘉可顧不得婆婆訓斥了,趕緊上前攙扶母親。
端王妃和廣昌侯夫人也圍了過去。
甄氏吩咐小丫頭,“快點,給穆夫人搬張椅子過來。”
“用不著!”穆夫人被丫頭們扶了起來,忿忿道:“仔細你們家的椅子矜貴,坐壞了。”她站起來想要離去,一動腳,卻又疼得呲牙咧嘴的,“哎喲,哎喲……”
大夫人趕緊上前勸解,好說歹說,總算讓她在椅子裡坐下。
因為都是女眷不用忌諱,褪了襪子瞧了瞧腳面,已經開始紅腫了。
穆柔嘉淚盈於睫,又氣又恨,心下替母親叫屈打抱不平。一扭頭,朝著鳳鸞冷笑道:“阿鸞,剛才我聽大姐說了。”她故意添油加醋,狠狠扎刀,“王爺和大姐的意思,等你做完月子,就回府去,好在府裡替你準備滿月酒。”
端王妃和蕭鐸的意思?
鳳鸞心下明白,她這是故意在向自己示威報復。她想告訴自己,她姐姐和蕭鐸才是正經夫妻,他們是夫妻一體。而且早就商量好了自己的歸期,根本不由自己做決定,只能忍氣吞聲的接受。
柔嘉想看自己生氣,那可錯了。
鳳鸞瞪大了眼睛,“是嗎?我還以為王爺讓我過完洗三禮就回去呢,沒想到王爺這麼大方,竟然還讓我在孃家做完月子才走。”一臉欣喜的樣子,朝外喊道:“表姐,滿月酒你準備的怎麼樣了?回頭把選單送過來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