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換做別的母親,肯定要訓斥女兒言語荒誕不經,但甄氏是與眾不同的母親,聽了這話反倒十分贊同,“沒錯,男人就是吃著鍋裡看著碗裡,越吃不著的肉,才越惦記,越覺得香呢。”只笑著交待了幾句,“可你要把握一個度,別太過,把繩子給扯斷了。”
鳳鸞笑嘻嘻道:“行,我聽母親的。”
甄氏又道:“你這好幾個月都讓他進不了身,幹看著,他豈不著急?回頭一上火就去找別的女人了。”哼了一聲,“所以啊,記得三天兩頭給他點甜頭嚐嚐,讓他惦記你好,才會日日夜夜都掛在心裡。”
鳳鸞聽得笑了起來,震得腰疼,“哎喲……”不敢大笑了。
“你認真聽我說。”甄氏一副過來人的神色,鄭重叮囑,“這女人吶,長得好便是佔了最大的便宜,不過光是這樣還不夠,還得記住另外三樣。”她伸出纖細三根手指,“就是愛嬌、愛笑、愛俏。”
“愛嬌嘛,不會撒嬌的女人,那算不得是女人。”
“愛笑也是很要緊的。你想想看,男人在外面操勞了一天……”她啐了一口“呸!你爹那種不算。”然後繼續道:“誰回家不愛看個笑臉兒?誰會樂意看哭喪臉的?所以千萬不能總是歪聲喪氣的,記得常笑,只有哄得男人開心了,才能辦成正事兒呢。”
鳳鸞一面笑,一面點頭,等著母親高談論闊細細的說。
“最後說愛俏。”甄氏整理了下衣裳,動作優雅,“一個女人,不是說你長得好看就行了的,那得打扮,也就是要顏色常新。男人吶,任憑你是個天仙,整天放在家裡日日夜夜看著,久了也膩,你就得三天兩頭的換個新鮮花樣兒。讓他娶了一個老婆,感覺跟娶了一百個似的,任憑外頭多少鶯鶯燕燕,都不如家裡這個好看。”
“哈哈……”鳳鸞沒忍住又大笑起來,扶著腰,“那母親不是有一百個女兒了。”
“呸!”甄氏啐了一口,“跟你說正經的。”
鳳鸞笑道:“是是,女兒都記在心裡。”
甄氏說了一大通,口渴,端起茶來喝了兩口,“味兒輕浮,不如咱們家的。”然後放下茶盞又道:“不過你也要心裡明白,不管怎麼努力,男人都是貪多嚼不爛的。千千萬萬不要因為男人傷心,記得自己活得開心,才是最最要緊。”
這個道理鳳鸞是明白的,也有體會。
她笑了笑,“好,我記住了。”
“還有。”甄氏咳了咳,難得她也有羞澀不好意思的時候,壓低了聲音,“還有一樁事情頂要緊。”在女兒耳邊細細嘀咕,輕聲細語,又簡單的大致比劃著,足足說小半個時辰,還沒說完,“你先記住這些,回頭我再找機會說其他的。”
鳳鸞聽得漲紅了臉,幾欲滴血,聲音細若蚊吶,“不用,夠了,夠了。”
“你別不好意思!只知道害羞,多少賢惠正妻就吃了裡頭的暗虧呢。”甄氏一臉恨鐵不成鋼,戳了戳女兒,“我說的,你回頭細細體會就知道了。”她一聲冷哼,“憑什麼?讓他們男人爽快完了,咱們還不落好?不如學聰明點兒,他樂呵,你也樂呵,回頭還叫他嘗過就忘不了。”
鳳鸞窘迫道:“知道,知道了。”
甄氏自有她的脾氣,冷冷一笑,“男人不把我們女人當人看,咱們何不反過來?只拿他們當個小狗小貓,給點甜頭哄好了,回頭想怎麼指使就怎麼指使!這才不枉做了女人,不枉來這人世間活了一輩子。”
她原本就容貌極美,加上性子驕傲、又嫵媚,眼裡還帶了幾分不顧世俗的恣意。
………那種豔光幾近攝人心魄。
鳳鸞看著母親,再想起病歪歪又毫無擔當的父親,想想龔姨娘,還有鳳貞娘和鳳世傑,只覺得母親這一輩子虧了。
甚至有一瞬間,不那麼怨恨母親和“那個人”有染。
總不能讓母親憋屈一輩子吧?像母親那樣的人,便是錯,便是有罪,也應該是轟轟烈烈的一生,而不應該在眼淚和哀怨中度過。
那麼自己呢?也像母親說的那樣,好好過,一輩子圖個恣意快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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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鳳鸞過得安寧又平靜。
因為養傷,每天都在是暖香塢裡面度過的。中間端王妃、苗夫人和魏氏都來親自看望過,鳳鸞只見了端王妃,別的讓姜媽媽以“傷重,每天犯困”的理由打發了。蔣側妃在眾人來過之後,卻不過情面,也假模假樣的來探過一回,不過沒有見面。
鳳鸞每天就是躺著,正躺、側躺、斜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