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我和蕭湛有私情。”
蕭鐸當然知道這兩件事其中有蹊蹺,但……,無法對她釋疑啊。
“她們以為,這種嫌疑我無法辯解,即便辯解王爺也難以消散懷疑。”鳳鸞擦了擦臉上淚痕,笑了笑,“差一點點……,就可以成功了呢。”
“差一點點?”蕭鐸的目光閃爍不定,亦陰沉不定。
“我當真就不能洗清猜疑嗎?”鳳鸞掠了掠頭髮,“她們錯了。”抬眸看向那個開始聽自己說話的男人,“王爺,我可以證明,我的話沒有半句虛言。”
蕭鐸的目光一瞬明亮,“如何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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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府內,一個小廝飛快跑向書房送信,“王爺,有您的密信。”
“密信?”蕭湛還沒有正式官職,沒有公務,平時基本不會有什麼機密事,他抽出信紙細看,不由大吃一驚。上面是一行娟秀的簪花小楷,“妾身有難,盼君至清虛觀一敘。”下面落款是,友:鳳鸞。
她怎麼會突然給自己送信過來?這是她親筆寫的嗎?該不會……,是有人佈置的陷阱吧?手上一動,信紙居然還有第二頁。
上面是一副惟妙惟肖的畫,描繪的,正是當時蕭湛和鳳鸞在清虛觀碰面的情景,旁邊還有一行小字,“買賣不成仁義在,無緣夫妻,可做朋友。”這句話,當時周圍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再無第三人知道。
她出事了!蕭湛第一反應便是這個。
不然的話,她不會如此焦急表明身份見自己。
蕭湛情知對面有可能是個坑,可幾經猶豫,還是不能就這麼丟下她不管,雖然他自己都不明白,有什麼理由要去管她。
他很快策馬到了清虛觀,有人引路,曲曲折折又到了上次見面的涼亭。
此刻還在正月,沒有上次的山花爛漫景象,而是白雪皚皚、銀裝素裹,一片冰雪聖潔的皓白路途,雪花細細碎碎,清靈的飛向那座小小八角涼亭。
涼亭內,坐著一名淡妝濃抹總相宜的女子。
遠遠望去,她披著一襲大紅羽縐紗的輕盈鶴氅,迎著潔白雪花,恍若古畫裡的清雅仕女一般,緩緩地站起身來。
“成王殿下。”她的聲音,和飛舞的雪花一樣空靈飄絮。
蕭湛先是放下心來,果然是她,繼而不免又提起一顆心,飛快走了幾步過去。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眼,“到底出什麼事了?”
鳳鸞低垂眼簾,“殿下,可還記得以前那隻的波斯貓?”
“波斯貓怎麼了?”蕭湛不解。
鳳鸞細細聲,底下的話都是說給某個求證之人聽的,“當初殿下託了玉真公主,把貓送給我的堂姐,再給我大伯母,其實從頭到尾貓都沒有到我手上。”
“嗯?”蕭湛皺了皺眉,“那也罷了,本來你再養著也不合適。”
鳳鸞心裡鬆了一口氣,好,“不合適”三個字說得太好了。
怕他起疑心,繼續道:“可是今兒卻有人送了我們王爺一隻波斯貓,白色的,一隻眼睛藍色,一隻眼睛綠色。”
“什麼?!”蕭湛大驚失色道:“這是怎麼回事?”
鳳鸞一臉苦笑,“我一聽說這個訊息,就知道有人在陷害我。”刻意把“陷害”二字咬得清楚,“趕緊讓人回去鳳家打聽,結果說是殿下送的波斯貓不見了。”
“你是說……”蕭湛很快明白過來,“有人偷了那隻貓,然後轉送給了六皇兄?”
“不止如此。”鳳鸞嘆道:“送貓的人還寫了一封信,說是‘成王贈鳳側妃。’,殿下你現在明白了吧?有人要陷害我,存心叫我在王爺面前說不清楚。”
蕭湛重重一拳砸在涼亭柱子上,“誰這麼猖狂歹毒?!”
“還有。”鳳鸞怕他多說多錯,趕忙道:“王爺回來便在我的屋子裡翻荷包,然後翻出來了這個。”將那荷包放在桌子上,“王爺說,今兒在宮裡見你帶著同樣的,不,是配對兒的。”
蕭湛目光震驚,趕忙拿起那荷包細看,驚詫道:“怎麼回事?”他伸手,摘下了自己的荷包,“怎麼會跟我這個一樣?!”
鳳鸞低低聲道:“我不知道是做了這個局,存心叫我說不清。殿下你瞧瞧,這兩個荷包做成一樣,我們王爺見了,又不能找你要荷包對質,豈有不疑心我的?肯定以為是我送了你荷包!”
“胡說八道!”蕭湛氣憤道:“我的荷包是王妃給的……”他一頓,“難怪她今天非要給戴這個荷包,說是做了好幾天,讓我掛著,我想著給她一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