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你不必自責。不過,你王府裡的魑魅魍魎也該整肅一下了。”繼而話鋒一轉,“還有呢?”
“還有。”蕭鐸神色肅然,聲音沒有絲毫打盹兒,“兒臣沒有好生規勸住母妃,沒有與她說清楚人情世故,所以才讓母妃起了別樣心思。”
皇帝“哧”的一笑,“堂前教子、枕邊教妻,你母親心思不好怎麼能怨你?要是這麼說起來,也是該怨朕才對。 ”
“不。”蕭鐸忙道:“兒臣沒有這個意思。”
皇帝擺擺手,“朕不是在訓斥你。”
蕭鐸繼續說道:“便是不說母妃,那麼兒臣王府後宅三番兩次生亂,王妃有管理不利的責任,兒臣亦教妻不當之責。穆氏……,兒臣回去會好生教導她的。”
之前蔣側妃的丫頭經常去魏夫人那邊串門,阿鸞就提醒過自己,王妃那邊卻是毫無作為,更不用說平時的一些細節。最近的一起起風波,就算她沒有參與黑幕,也是任由看著王府內亂的。
她想等著姬妾們自己都起來,好揀漁翁之利!
“老六。”皇帝突然問道:“你知道,你今兒最大的錯在哪裡嗎?”
今兒?蕭鐸收回思緒,抬頭看向父親,緩緩說道:“兒子最大的錯,是不該為了姬妾而壓制母親,先搬儀妃,再請父皇。”他伏低磕頭認罪,“母妃雖然有錯,但是兒子的這種行為實為不孝。”
皇帝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你腦子清醒明白、條理清楚,知錯,能認錯,總算朕沒有看錯你。”虛抬了下手,“起來罷。”
蕭鐸臉色凝重緩緩站了起來。
皇帝的心情也很複雜,蔣恭嬪這個母親不稱職,自己的母親秦太后何嘗不是?兒子搬了自己來壓陣,自己不也一樣壓了太后嗎?不論情理,孝道都是不可廢,悵然的揮了揮手,“去你母妃跟前跪著,跪到她肯原諒你為止。”
“是。”蕭鐸回道:“兒臣領旨,先送父皇出去。”
皇帝站著揉了揉眉頭,嘆氣道:“真是沒有一刻消停的。”走到門口,視線落在王詡的身上打量,沉吟道:“端王府和別的王府略有不同,情況特殊……”
老六先娶穆家女,再納鳳家女,所謂一山難容二虎,兩個世家女就是後宅不寧的根源。而鳳氏身份尷尬弱勢,亦是她三天兩頭被人盤算的原因。自己不可能次次都來救場,那樣不是救鳳氏,而是把她推向風口浪尖在害她了。
蕭鐸躬身,王詡垂頭,都不敢打斷皇帝的沉吟思緒。
片刻後,皇帝說出了才做的決定,“王詡,你仍舊算是御前行走的人,但往後暫時調至鳳側妃身邊當差,幫著徹查端王府裡的是是非非,以便回稟於朕,同時維護端王府後宅的安寧。”
“父皇?!”蕭鐸驚詫的抬起頭來。
王詡清冷的眸子裡,亦是閃爍著冰晶折射一般的光芒。
“怎麼?”皇帝擔心他覺得低就,鳳鸞壓不住,頓時目光一凌,冷聲問道:“覺得去給一個側妃當差,委屈了你?”
“不敢。”王詡垂下眼簾,聲音平淡沒有起伏,“只要能為皇上分憂,不論在哪裡都是一樣的,奴才一樣會盡職盡責。”
皇帝沉沉道:“你明白這個道理就好。”
蕭鐸在旁邊震驚無比,父親居然把御前行走的人賞給阿鸞?而且身份還不算是阿鸞的,仍舊算是御前行走的?!也就是說,王詡代表皇帝的臉面安置在端王府,安置在阿鸞身邊,往後宮內宮外行走都有活的護身符了。
父皇只是為了端王府的安寧才這麼做?只是給自己的面子?不不不……,與其說是給自己臉面,還不如說是維護阿鸞的安危更恰當一些。
為何?!阿鸞她,到底擁有何樣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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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酈邑長公主勃然大怒,“秦氏那個賤。婦,居然打算用金針千絲如意手毀了阿鸞?”目光凌厲似箭,“誰給她的膽子?她這是瘋了不成?!”
鳳鸞已經換了衣裳,乖巧柔順的坐在旁邊,沉默不語。
鳳儀妃則是冷笑,“要不是那個老嬤嬤拖延時間,要不是王詡及時趕到,阿鸞指不定就怎樣了。”心下恨恨,當時恨得牙都要咬碎了,可卻偏偏拿太后沒有辦法,此刻把憤怒排山倒海倒出來,“太后為人毫無道理和規矩可講,平時就愛拿捏小輩,讓人受氣有苦說不出,這也罷了。”
恨得狠狠捶桌,“最可恨,她竟然喪心病狂打算毀了阿鸞!”
“好,很好。”酈邑長公主冷笑道:“難怪剛才一見了我,就跟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