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撓著頭髮,煩躁的說道:“你幹嘛啊,熊貓不是我媽,我不想熬成國寶去認親。”
甑建仁看著她睡眼朦朧,頭髮亂糟糟,穿著睡衣,一副剛被吵醒的模樣,眼中閃過一道憐惜,卻被更犀利的眼神覆蓋住,沉聲問道:“懷孕怎麼回事,說清楚。”
“哎。”周嘉敏大腦缺氧,發疼,把實話說出來道:“行吧,我承認,我騙你的,我只想你好好開車而已。”
周嘉敏雙手捂著腦袋,歪著頭,非常無奈的說道:“你也不用三更半夜上門興師問罪吧。”
周嘉敏看向沙發,真的是熬不住睡意了,爬上沙發,側著身子躺下,口中含糊不清的說道:“還有什麼要問,快問,問完,我要睡覺了。”
甑建仁擰起眉頭,走過去,站在沙發頭,問道:“那天從酒店出來,你就一點不好奇跟你在一起的是誰嗎?”
周嘉敏:“……”
甑建仁看著她已經閉上了眼睛,嘴巴微微張開,一動不動的模樣,嗤笑了一聲,喊道:“周嘉敏。”
“嗯。”周嘉敏模模糊糊的聽到有人喊她,痛苦的嚶嚀了一聲,翻身,正面朝著沙發裡面,腿高難度的搭在沙發上,悶聲說道:“甑總,明天說好嗎?我真要睡覺。”
甑建仁看她又睡著了,腿自由落體也沒有反應,無奈的擰起眉頭。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說的一點都不錯。
世界上那麼多腦子,總要允許有一兩個奇葩。
好吧,他忍了。
甑建仁看她一翻身估計要摔下來,走上前,把她抱在懷裡。
周嘉敏感覺到有些晃動,睫毛顫了顫,眉頭挑高了一點,想要睜開眼睛,聞著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潛意識裡認定是安全的,放棄了掙扎,閉上眼睛好好睡覺。
甑建仁把她放到床上。
周嘉敏覺得有了依靠,舒服多了,撩起了睡衣,撓了撓肚子,沒有醒。
甑建仁看她那白花花的肚子露在外面,把她的手拿走,衣腳放下來。
周嘉敏又無意識的把衣腳撩起,撓了撓肚子。
甑建仁擰起眉頭,眼中閃過一道煩躁。
要是他的女兒像她,倔強又自以為是,自以為是還樂得其中,他估計要被煩死。
甑建仁把他的衣腳拉下來,周嘉敏又要撩上去,他故意拉著不放。
周嘉敏閉著眼睛,撩了幾次,沒撩的上去,閉著眼睛任性的嗯哼了幾句,就像是得不到撒嬌一樣。
甑建仁看她難受的模樣,鬆開了手,她立馬就不嗯哼了,把衣腳撩起來,肚子上撓了撓,翻了一個身,不動了。
甑建仁無奈,把被子給她蓋好,出去,關門。
今晚,他大概是瘋了吧。
同樣,瘋的恐怕不止他一個人。
陸佑苒從飯桌上出來,心裡想的是,反正他又不喜歡炎景熙,也不是炎景熙的親戚,她自甘墮落,愛怎樣怎樣,都和他無關,他睜隻眼閉隻眼,把她給忽視就好了。
可是,從包廂裡面出來,他就不自覺的想要知道,她和陸沐擎會不會住在一間房間裡。
看著他們走進了一間房間,就覺得會不會是純睡覺。
可,他也知道,一男,一女,剛剛做過了,住在一個房間裡是不可能會純睡覺的,肯定會做些什麼。
可是他又想,他們會做些什麼呢?
炎景熙才剛被破,陸沐擎會疼惜嗎?
會用什麼樣的姿勢呢?
炎景熙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呢?
這些問題就像是無數根藤蔓一樣纏繞著他的心,尖銳的刺刺進他的心裡,無數的酸楚,不甘,難受流淌出來,壓根就沒有心思睡覺,跑到了樓下,看著十二樓他們的房間。
看到屋內有昏暗的燈光。
他希望屋內一直開著燈,那樣也可能是純聊天。
如果是開著燈做呢?
想到這裡,他又極度不淡定,剛抽出來的香菸沒有吸,就握著手裡,碾成了渣。
他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在黑暗的夜中格外的突兀。
陸佑苒拿起手機,看都沒有看是誰的來電顯示,就接聽,聲音極度不耐煩的冷聲道:“什麼事?”
“苒苒,你在哪裡?我是媽,我有話跟你說。”沈文娟著急的聲音從手機裡面傳出來。
“有話電話裡面說一樣,我不見得想見你那張悲世憫人的臉。”陸佑苒低氣壓的說道,言語之間張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