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傳飯姑娘帳中,飯畢,傳茶;下晌,騎馬;十月十一,將軍接英格小主兒走獵,姑娘隨;十月十二,姑娘風寒,將軍傳醫傳藥,入夜離;十月十三、十四,姑娘養病,將軍陪侍入,入夜;”語聲越來越小,阿木爾只覺額頭的汗一點一點掙破了皮地往外冒,打死都不敢抬頭看一眼主子的臉色,只硬著頭皮繼續道,“十,十月十五,賞月,兩位小主兒,大姑娘,姑娘,將軍;十月十六,夜,姑娘隨將軍出行,二十里,聞琴聲;十月十……”
“行了。”
只兩個字,為著小主子恩和在懷中,那聲音很低,卻其中強壓的怒火直把日夜隨侍的阿木爾嚇得腿一軟,險些撲通跪地。正是不知該如何是好,忽聽身後傳來腳步聲。
“將軍,”傳信兵單膝跪地,雙手過頭,“五將軍來信。”
賽罕瞥一眼過去,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跡一如往常工工整整,可此刻入在眼中竟彷彿一根根細小的刺橫七豎八紮進眼中。盯了好一刻,賽罕才接過,緩緩開啟。信很短,只一件事,因由簡單,結果更簡單。賽罕抬起頭,看了一眼景同,轉而看向遠處空曠、不見的河谷,怒火漸漸冷去,眼眸深,陰森的幽藍。
信,慢慢在手中,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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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風已然有了冬的張狂與凜冽,呼嘯著掠過熟睡的大營;墨漆般的黑暗將白天的生機繁榮緊緊掩蓋,悄悄地掩護著這場肆虐……
十二個哈那的大帳富麗堂皇,瀰漫的酒氣把徹夜的火燭燻得昏昏曖昧。一個男人斜臥在團絲錦被簇擁的香榻之上,半敞著懷,露出乾瘦黑黃的胸脯,兩條細縫眼醉意濃濃,眼神迷離。
榻旁恭恭敬敬地站著一個僕從模樣的人,佝彎著腰、附耳低聲道,“主人,”
“如何?”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