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著夜的沉靜。
草原盡頭,山脈綿延;漸漸矮盡於一片叢林之中。偏倚在山角下的右翼萬戶大營散開著望不到邊的白帳篷;家家戶戶燒得暖暖和和;黑暗掩不盡、飄著縷縷的熱;胖鼓鼓一個個;好似牧時的羊群又好似天邊沉落的雲朵。
這裡一年四季氣候恰宜;水草豐美;儲備好了乾草糧食迎來又一個衣食無憂的冬。
今夜無風;冷得清靜;夜空中只有淺淺叮咚的水聲。
尋聲而去,山隙間天生一眼清泉,涓涓清悠,花氣襲人,任是盛夏隆冬,不冰不倦長年不息。水出山,彎彎曲曲,繞出一個半月的弧,弧凹處應著那形狀坐了一個玲瓏嬌小的帳篷,雪白的圍氈,精美的刺繡,淡淡藕合的鑲邊勾著華貴的金線。
夜濃,紅燭垂淚,暖香融融。
輕紗幔簾遮不住春//光旖旎,欲//望張揚若酒後狂顛。糾纏與翻騰,精壯與柔滑,扭轉出千形百態,為的不過是一處深深相膩;香汗淋淋,嬌聲難耐,痛與嘶啞結出點點血痕,騰騰渲染著一室滿滿、溼熱的曖昧,夜深沉,夜將盡,依然瀰漫……
渾身痠軟,眼皮沉重,只是這夢卻怎麼都不安穩。薩茹慢慢睜開眼睛,果然,枕邊空空。目光怔了一刻,心是意料之中卻依舊難釋的悵然。
坐起身,青絲如瀑,遮在雪白光滑的胸前,薩茹將手中攬著的絲被輕輕開啟,低頭,燭光裡的痕跡,有的泛了青紫,有的殷出鮮豔的紅,一點一寸,他佔盡所有,不肯錯過一分。她痴痴地看著,眼前又見那瘋狂的形狀,跟了他這些年嚐盡各色歡好,學會各式姿勢,今夜竟是難以招架,比他初次破她還要瘋、還要狠,幾是將她的腰身折斷。
身上的痛是習慣,更是她窩心的秘密,她會攢下來在他不在的日子裡一個人細細咀嚼,品味不為人曉的甜蜜,只是此刻的心卻是鈍鈍的,這些年的疼,依然在。薩茹輕輕嘆了口氣,她有什麼資格疼?今夜她如此受寵又受刑的原因只有一個,金帳傳來訊息,多年不孕的太師夫人有喜了……
娜仁託婭,草原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