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夠了嗎?”許宏遠又挑了兩擔水回來,揚聲問道。
許俏君回頭對許宏遠道:“水夠了,不用挑了,謝謝大哥。”
“三妹,不要和大哥客氣。花澆好了,你就趕緊回去,一會太陽出來曬,我去田裡看看。”許宏遠挑著空桶走了。
“給花澆水要澆透,知道怎麼看澆透沒澆透嗎?”許俏君問道。
筱苗抿了抿唇,“三姑娘,是不是看盆下的孔有沒有水流出來?”
“澆水不要澆一處,盆裡四處都要澆到,然後等盆下的孔有水流出,這才算澆透。”許俏君道。
筱苗點點頭,“奴記下了。”
許俏君把園中的花木全部澆了水,帶著筱苗回去了。
回到家裡,許俏君準備種許順成帶回來的那五種花,雖然不知道他接得是什麼生意,但是有錢賺就行。
許俏君把堆放在角落的陶盆挑出五個不大不小的出來,放在水裡浸泡一刻鐘,拿起小鏟子,去鏟漚在桶子裡的泥土。
“三姑娘,讓奴來鏟吧。”筱苗上前道。
“不用,沒多少活,我自己能做,你一邊看著吧,以後我要你做時,你好知道怎麼做。”許俏君把乾塘泥鏟了些出來。
“是,奴會用心看的。”筱苗道。
許俏君把泥土和腐化好的雞烘,用水攪拌均勻,填進陶盆裡,把五包種子,分別種進五個陶盆裡,然後把陶盆放在陰涼處。
筱苗見許俏君忙完,趕緊端來乾淨的水,給她洗手。
申時正,許順成和許光遠叔侄就回來了,還帶回一頭小毛驢。許寶兒歡喜地跳著喊道:“三哥三哥,我要騎驢子。”
許光遠就把他抱上驢背上,在院子裡轉了三圈。許寶兒還覺得不過癮,“三哥再轉再轉。”
許光遠又拉著驢子轉了兩圈,把他抱了下來,“二妹,三妹,你們要不要上來,三哥拉著你們轉來兩圈?”
許佳兒和許俏君都擺手拒絕,她們怕摔。
魯春嬌一臉的渴望,瞄了眼許順成,問道:“光遠,能拉三嬸走兩圈嗎?”
“三嬸您上來吧。”許光遠不好拒絕。
魯春嬌在許光遠的攙扶下,坐上了驢背。可那驢子也不知怎麼了,走了半圈,就鬧脾氣了,嘶叫一聲,在原地不停地踢著後面的兩隻蹄子。
許光遠抓緊繩子,去摸驢子的頭,努力地安撫它。許順成伸手一把抱起許寶兒,大家都退得遠遠的,他們可一點都不想被驢踢。
魯春嬌嚇得去摟驢的脖子,她還沒摟住,驢子一個大跳,啪唧,她從驢背上摔了下去,“哎喲,我的屁股。”
許佳兒噗哧笑出了聲。
許俏君嗤笑,不作死,就不會死。
其他人都抿著嘴偷笑。
驢子跳了幾下,在許光遠的安撫下,停了下來。
郭氏和陳何氏上前去扶魯春嬌起來,筱苗眼尖地看到她裙子上沾了綠色的東西,“三太太,你裙子上有東西。”
魯春嬌摸了摸屁股,沒摸著東西。陳何氏彎腰去察看,伸手從她裙子上摘下一顆蒼耳子。
許寶兒縮起了脖子,蒼耳子是他帶回來的。是魯春嬌最喜歡的兒子害得她摔一跌的,她是有火也沒地方發。
“爹爹,怎麼突然想起買頭驢子回來?”吃飯的時候,許俏君問道。
“我一個人進城,也要趕牛車去,麻煩又不方便,騎著驢子,一下就到城裡,不耽誤事。”許順成道。
許俏君皺眉問道:“爹爹,您到底在忙什麼?您這樣天天往城裡跑,田裡的活,您不管啦?”
“管,怎麼不管,這田裡的收成是根本,這幾日,我都託你大伯和你大哥看著呢,不會減了收成的。”許順成笑笑,夾了筷子菜往在她碗裡,“你別擔心,爹爹心裡有數。”
許俏君聽這話,也不好說什麼了。
次日,許順成騎著毛驢進城去了。許俏君抓住許光遠,“三哥,你昨兒跟著我爹見到什麼人了嗎?”
“我們昨兒見到很多人,大街上都人,賣驢的,賣面的,賣……”
“哎呀,我說得不是這些人,我問的是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人。”許俏君打斷他的話道。
“特別的人?”許光遠想了想,搖頭,“沒什麼特別的人。”
“我爹就帶你去買了頭驢,沒做別的什麼事?”許俏君換了個問法。
“還吃了面。”許光遠老實道。
“三哥!”許俏君惱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