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賈天夏想娶她、想和她在一起,只是如此,她就已經知足。後來,青蛙被踢出了井,領略到了外面的無垠天空,她終於明白那些並不等同於愛。
“你感覺不到?”賈天夏顯得很激動,比起曲解忽視,壓根就沒有感覺才最傷人。試問全世界,除了她爸之外,還有其他男人可以像他一樣從小就一根筋似的守著她嗎?
“……”她搖頭,選擇尊重事實。
他告訴自己要冷靜,或許是因為太久沒有靈肉合一了,她才會徹底感覺不到他低聲下氣、不計前嫌、百依百順的背後到底代表著什麼?深呼吸,別激動,這也不是沒有解決辦法的。比如貼近她、拉過她,強迫她正視他的眼,試圖讓她看懂瞳孔深處鐫刻著的“志在必得”。如果這樣還是不能心意相通,那就只能使出殺手鐧了。
“啊,喂,唔……”眼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逐漸放大靠近清晰,丁美滿不停地往後縮,退無可退後,張嘴想要抗議,未完的話語卻被他吞入口中。
不知道這個吻算不算天雷勾地火,總之,她沒用,她經不起誘惑,滿心滿腦都是他性感饜足的呼吸聲,以及他們從前說過的那些話……
——賈天夏,電視上面說如果愛老婆,就要每天早晚給她一個吻。那樣她才會覺得,不管多少年,她依然像最初那樣被愛著!
——以後少看那種無聊的偶像劇,他們可以不刷牙、不工作、不上廁所,你可以嗎?
——那是你製作的節目裡說的!
後來,他嘴角暗抽,用力地吻她,吸吮輾轉間所傳遞出的氣息像是恨不得至此融為一體,直到她就要快窒息,他才罷手,留下一句戲謔般的耳語,“感覺到被愛了嗎?還要不要再多點?”
“感覺到了嗎?如果沒有,我不介意再深入些。”
和從前如出一轍的話從他唇間飄出,嗓音中濃厚的激情餘溫為這話更添了說服力。丁美滿神情恍惚地微啟唇,灼熱的氣息逐漸蔓延至全身,一種不太好預感讓她瞬間覺醒。事實一再地證明,她念舊、心軟、毫無自制能力,而這一切賈天夏似乎比她更清楚。
“你到底想做什麼?”好不容易,她才拾回聲音,仍難掩其中的驚顫。
“當初放你走,屬於我這輩子做的最蠢的一件事,可以後悔嗎?”
他的聲音很柔,像春日和風般在她耳畔拂過,嚴重挑戰著她的心理防線。可就連丁美滿自己都沒料想到,竟然沒有感動,只覺得羞憤委屈,還伴著些微的恨意。可以後悔嗎?!一句話,他以為就能讓當初的傷癒合?結婚、離婚、勞燕分飛……這些在他看來都只是兒戲?她是否痛過頹靡過不要緊,重要的是,他現在後悔啦,她就必須配合著表演下去。
開玩笑!他配得起她的義無反顧嗎?
“當初愛上你、嫁給你,屬於我永生永世做的最蠢的一件事,請問可以後悔嗎!”
他祈願著時間能停止,卻又恨時間走得太慢,屏息靜氣等待她回答的過程,就像在體味凌遲的折磨。賈天夏甚至已經下定決定,只要她點頭,他可以放下身段不問值不值得一味地去寵她,可惜還是迎來了意料之中的失望。
從前他不信“越挫越勇”這個詞,沒曾想如今貫徹到底了,“可以。”
“謝謝!”很好,達成共識了。
“不過我會讓你不想後悔。”
“賈天夏,我跟你說……我允許你走進我的世界,但不代表我允許你走來走去!”她丟擲狠話,想要下車、關門、說再見。哪怕是累死自己爬下山,也絕不要跟這種蠻不講理的男人多說一句。
可惜她的手機猝然響起,飄了眼來電顯示,又抽空惡狠狠地瞪了天夏一眼,她才匆忙接起。
“美滿,嗚、嗚……哇!我好痛苦哇……”
手機裡傳來了小愛熟悉的聲音,那一聲聲聽起來撕心裂肺的哭聲,讓她猛地揪起了心,“你你你你、你把舌頭捋直了說哇,怎麼了呀?”
“都不要動,我不要活啦,不要活了啦……”
“不不不不不要活?”
“對,他們都勸我割脈。”
“割割割割割脈?別激動,別激動!你在哪?”跟一個無語輪次的人在電話裡說太多著實沒意義,美滿還算理智地捕捉重點資訊。
“會所,唔……419。”
——啪。
¤╭⌒╮ ╭⌒╮歡迎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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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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