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笑道。
禾晏抓住清玉的手,拉著她慢慢地往回走,笑著解釋道:“這話哪有什麼出處,不過是千古留下來的俗語罷了。”
“那更是好話了。”清玉笑道。
等她同禾晏一起上了馬車,清玉方把剛才冰玉和她說的那些話告知禾晏。禾晏聞言沉默不語,似在琢磨什麼。
清玉猜他想的是否跟自己一樣,試探的問禾晏:“你那天跟我說,不日之內京城有變,不單單是指湖廣總督耿尚正式起兵謀反吧,還有別的事,是不是?比如,這京城裡,或是深宮大院裡,也有什麼人不安分了。”
禾晏驚訝的看著清玉,笑了笑,手覆在她的肚子上。“思慮過度對胎兒不好。”
“回答我問題。”清玉追問。
“是!”禾晏無法,只得順從清玉的話。
“那我知道這個不安分的人是誰了。難不得她說話幫著那邊,偏又對我說這些,還提什麼後路的話,八成是想拉攏你。”清玉越分析,眉頭皺的越深。
冰玉這是和三皇子站在一起,預備謀反了!
“湖廣大亂,大軍無暇東顧,正是逼宮的好時機。這是百年難遇的內亂,想趁機謀前程的,自然會蠢蠢欲動。”禾晏不以為奇,似乎早就有所預料。
清玉很難理解三皇子的行為,國家正直內亂爭奪領土的時候,他不去抵禦叛亂賊子,反而亂中作亂。若反賊耿尚大勝,整個大周皇族都保不住,更別提什麼皇位。
“謀大事的人,都喜歡棋行險招。況且湖廣之地如今尚有五十萬大軍壓陣,一時打不到京城來。他必是算計好了的,先奪位,再揮軍南下一舉殲滅叛軍,再奪得民心。”禾晏分析道。
“那豈不是很危險,皇上知道這事兒麼?”
“此事難就難在尚沒有切實的證據,我也不敢肯定。對了,我今天叫你跟太后說的話,你說了沒有?”禾晏問。
清玉點了點頭。
禾晏撩開紗,探頭看天,轉而對車伕喊:“去青天府衙。”
馬車剛到青天府衙,只見十幾個官差持刀出府,四處散開。清玉等了約莫一炷香的時候,見禾晏歸來,命車伕轉道回府。
清玉料知有什麼事發生,詢問禾晏。
禾晏道:“隗氏母子死了。”
“死了?難道是被殺死的?”清玉疑惑的問道。
禾晏點點頭,握住清玉的手,撫慰她別擔心。“這母子二人本就心術不正,被人利用而不自知,如今也算是得報了。”
“可怕的不是她們的死,而是她們死亡背後的真相。”清玉皺眉,反握住禾晏的手,如今她算是見識了朝堂內的腥風血雨。她知道禾晏自不會和心術不正的三皇子混在一起,那麼隗氏母子的死恐怕只是個開端,三皇子真正要對付的是禾晏。“晏竹,你一定要小心。”
禾晏點點頭,笑著拍拍清玉的腦袋,撫慰她不要想太多。
“就算是為你麼娘倆,我也不會有事,放心吧。你現在最首要的重任是養胎,別太操心,我還指望你將來給我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禾晏道。
“是女兒怎麼辦?”清玉較真的問。
禾晏皺眉,似有些不悅。
“你幹嘛,不高興了?”清玉也不高興了,陰著臉盯著禾晏,周身散發著孕婦獨有的濃濃的陰鬱氣息。
“一定要生兒子。”禾晏一字一頓的囑咐道。
“不許重男輕女。”健忘的孕婦清玉好似不記得當初禾晏說要生兒子的初衷了。
禾晏如星辰般的雙眸緊盯著清玉。
清玉不服氣的對上禾晏的眸子,氣勢洶洶。
“既然這樣……”
禾晏故意沒有說完後半句話。
清玉聽得噎得慌,納悶的張大眼等待著禾晏說完話。等待她的卻是禾晏突然放大的臉,以及熱烈如火的索吻。
清玉掙脫開,打掉禾晏不老實的手,小聲笑罵:“王爺做什麼,咱們還在馬車裡呢。”
“嗯,沒試過,所以想試試。”禾晏那張慾求不滿的臉再次放大。
清玉趕忙伸手推開他,與他保持距離。
“你看,如果你生了女孩,就得繼續再生男孩。想過我沒有?我要忍受兩次,兩次,兩次!”禾晏重複了三遍,極大地表示了他的不滿。
“噗,你還真跟你的孩子吃醋搶人啊。”清玉無奈地笑道,樂呵的伸手,學禾晏剛才安慰自己的樣子去拍了拍禾晏的腦袋瓜兒,順路配音道:“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