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好說,這姑娘上次你二叔過壽,你還見過呢。可惜了,咱們要是早一步跟她家提親或許——”
秦氏說到這步了,戴舒自然知道她說的是誰。連忙截話道:“嬸子,人家清清白白的,咱們不好背地裡妄議。至於親事,我從沒想過高攀什麼,我戴舒娶妻求的是姻緣,無緣就算了,這輩子也沒打算一定要娶妻。母親早前也同意了我的意願,她也願意隨著我的心思。”
秦氏尷尬的笑了下,這個戴舒真是被戴氏教糊塗了。他聽那個只知道唸經的呆木魚作甚?反正秦氏也沒真心要給戴舒尋親,更加沒指著他攀高枝兒。就算他攀上了,借光的也只有大房的戴氏,只叫她徒增威脅罷了。
“你這孩子別再說胡話了,你還年輕好多事兒不懂呢,聽聽嬸子的建議沒錯的。”秦氏說了半天沒起效果,有點灰心了。“過兩天到了三月初三,是踏青的好日子。咱們府上也沒幾個年輕的,可巧靖遠侯府今年下帖子請了不少年輕人去,我託人說情,帶上了咱家的份兒,回頭你便跟你二哥過去湊湊熱鬧。你好好表現,一來可以博個好名聲,二來也可以多結交些世家子弟。詹家的姑娘也去,咱們都是親戚,你多幫襯著她。”
戴舒眯起眼,驚訝的看著秦氏那張嘴,她還真有臉說。“詹家的姑娘”,如今只剩下詹四姑娘留家裡頭了,說的必是她。這秦氏,竟敢明目張膽的叫他去幫襯著一個已經訂親的姑娘。是她糊塗了,還是她以為自己糊塗了。
戴舒心裡有幾分不爽快,卻沒表現出來。他表現的不高興有什麼用,秦氏從來不在乎他這等卑賤身份的人態度會如何。戴舒胡亂應下來,便找藉口告退。秦氏在他臨走前,仍舊不停的囑咐提醒他好生照料詹四姑娘。
戴舒憋了一肚子火出來,回身到了沒人的牆角,便是狠狠地一拳打上了牆。不知何時,眼睛紅了一圈,只覺得全身都跟著冒火。
“你這是做什麼?”葉林好容易花大錢託人把碗蓮弄了回來,卻是個半死的人,他剛去瞧了,碗蓮的身子竟比前幾日嚴重了,瞧這架勢熬不過今晚。葉林打小和她、妹妹香玉一塊長大的,瞧見她便會想起自己的親妹妹,心裡難免酸楚。於是他便想尋個地兒方感傷一下,順便平復心境,卻不曾想在此地遇見了戴舒,還見他傻愣愣的赤手空拳往牆上打。
戴舒紅著眼瞪他,沒說話,轉身要走。
葉林急了,拉住他的手,戴舒反甩開了。葉林更加火了,惱羞成怒。“你給我站住,行啊,臭小子,二哥叫你你敢不應聲。”
戴舒冷笑一聲,斜眼看葉林:“你不是叫我離你遠點麼?”
葉林愣住,伸手狠狠地抓住戴舒:“你生氣了?那你說說,那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
“你問我,我還問你呢!”戴舒怒吼道,全然不見平日裡的斯文。
葉林嚇了一跳,沒想到戴舒還有這麼兇狠的一面,劣根性兒竟勝過了自己。戴舒依舊不理他,無情的轉身往回走。葉林一個箭步竄到他面前,扯著他的袖子問他到底什麼意思。
戴舒冷眼打量他,笑道:“什麼什麼意思,你指望有什麼意思,別忘了你娶妻生子了。”
“我——”葉林哽噎,手抖了抖,鬆開了。戴舒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望著戴舒的背影,發愣很久。
戴舒回房,拿起桌上早前放置的胡瓜,冷笑了一聲。那個人還真以為自己會碰他,做夢!戴舒隨即把胡瓜丟在地上,用腳狠狠地碾碎。
姓葉的沒一個好東西!
……
詹府裡少了冰玉的日子更加平靜和諧了。清玉沒事兒便看書、投壺,或是和姜苑下棋。日子過得倒也悠哉順當。至於已經入住三皇子的靜疏宮的冰玉,最近貌似十分受寵,選妃當日便被三皇子寵幸了,接連半月,三皇子一直都留在冰玉那兒,不曾踏足別的妃子房內半步。
這次選妃定下三皇子的正妃乃是久安公主的次女,因女方年紀尚小,並沒有直接入主靜疏宮,而是回孃家待嫁了。冰玉是側妃,如今自然算是靜疏宮中最大的,她暫且得了獨寵,倒不算什麼張狂的事兒,也沒人管她,只可苦了和她一同入選的燕側妃。
詹家老太太雖不大滿意選妃的結果,但後來聽說三皇子著了冰玉的道兒,心理上終於找平了些;二太太亦是如此。再說詹家因兩個姑娘嫁到高門之上,一時間風光無量,倒成了京城權貴們爭相巴結的望族。
三月初三,萬物復甦。清玉應邀乘車去京郊的小松山踏青,她到之時,早已有不少世家公子和小姐們來了。靖遠侯夫人禾氏第一個瞄見清玉,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