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幸的是,一向對外宣稱接到市民訴求,三分鐘內必到的區域協管員們,這一次卻並沒有能如期抵達。
也許是因為鄰傢俬房菜館的選址過於偏僻的緣故,也許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總之,當時當刻,凌薇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付出的心血,被那群聲討者砸得稀巴爛。
凌薇的心疼得滴血,卻還要不斷不斷地暗暗告誡自己要忍耐,絕對不可以和那群聲討者起衝突。
但是,凌薇可以強忍著嚥下這口氣,不代表她身旁日益氣盛的斯諾也可以忍下。
眼見著私房菜館被砸得七零八落,凌薇驀地一個失神,讓她沒能拉住衝上前去的斯諾。
電光火石間,衝突一觸即發。
從來都知道斯諾的力氣極大,可當看到他一拳將人打飛出去幾丈遠時,凌薇還是驚得後背出了一層的冷汗。
被斯諾打飛出去的人落地,一偏頭嘔出一大口鮮血來。
血液鮮紅的色澤刺傷了凌薇的眼睛,她只覺眼前陣陣發黑。
與此同時,這一突來的變故也讓砸店的其他聲討者們具是一怔,停下了動作。
喧囂一下轉為靜默。
包括凌薇、斯諾在內,當時所有人盯著那個倒地不起又嘔血不斷的人,都懵了。
凌薇是因為害怕,害怕那個捱了斯諾一拳的人會出事,也害怕斯諾會因此壞了自己的前程。
斯諾低垂著頭,將原本落在倒地那人身上的視線轉回到自己的拳頭上,不知在想什麼,站在原地怔怔出神。
而所謂的聲討者們,原本可能只是拿錢辦事奉命來砸店的他們,大約也不曾想到在這小小的一家餐廳裡竟會藏著這麼個武力值爆表的少年。原先以為輕輕鬆鬆就能拿錢的事,按照眼下的形勢來看,說不得在佣金上得再從長計議計議了。
聲討者們各懷心思,卻多不約而同想到事後佣金的問題。只是利慾薰心的他們,似乎都忘記了那個仍一動不動躺在地上的同伴。沒有人想到要過去扶一扶、攙一攙,甚至似乎也沒有人真正關心那人的是死是活。
回過神來的凌薇倒是立刻就呼叫了醫療衛生點,有心上前想去把人給攙起來,卻無奈同樣回過神來的聲討者們氣焰愈發囂張,一邊叫囂這鬧出了人命,凌薇這個餐廳老闆打算如何瞭解,一邊攔著凌薇不讓其靠近。
“我說小店主,你這餐廳大有問題,我們才會過來聲討的。現在你瞧瞧,你瞧瞧,你店裡的人把人家打成這副樣子,你說吧,該怎麼辦?”聲討者中,以為首的中年男人流裡流氣道。
“是啊,該怎麼辦,快說!”一眾聲討者大聲附和。
他們本就仗著人多膽肥,即便有斯諾這個危險分子在前,畏怯或有,但畢竟斯諾的皮相不過一個少年人的模樣。加之少年在擊倒一人後便一直盯著自己的拳頭髮愣,看那副樣子竟像是連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的拳頭有這般大的殺傷力,完全就是一副嚇傻了的模樣。
不過想想也是,現在的少年人就算是軍校生,受過格鬥方面的專業訓練,也最多能擺個花架子好看罷了。估摸著眼下的這個少年,剛那一拳頭很有可能是瞎貓撞上了死耗子,好巧不巧打中了那人的要害什麼的,那人才會看起來傷得那麼重。
顯然,這些聲討者們都忽略掉了一個細節,那就是那人不單單是看起來傷得很重,而是確實很重,且少年的那一拳還將人高馬大的那人給打飛了出去。所以,少年的力道絕對不是他們想當然的那麼簡單。
面對聲討者們吆五喝六的叫囂,凌薇臉色慘白,卻一隻手牢牢的抓著斯諾的手腕。她幾乎是用盡了自己身體內所有的力氣來抓住斯諾,使得斯諾被她抓著的手腕處,沿著她不大的手型,泛起一圈白痕。
“別衝動,別衝動,斯諾。”口中喃喃安撫著。
店反正是已經被砸了,再怎麼不甘心也無法令時間倒退回去。所以,現在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息事寧人,等待區域協管員的到來。
所幸,姍姍來遲的區域協管員們沒有再讓凌薇等上太長的時間。
隨後,也就是前後腳的功夫,衛生醫療點的緊急救助飛行器也飛抵至凌傢俬房菜館門口,接走了那位捱了斯諾一拳這時候已然昏迷不醒的聲討者。
而狀似一板一眼照章辦事的區域協管員們,先是用桎梏器把一眾聲討者圈圍了起來,然後簡單攝錄了一下凌傢俬房菜館內部的損毀情況以及向凌薇這個求助者大致瞭解了一下整件事情的始末。
當區域協管員問及,凌薇知不知道這群鬧事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