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你強多了。”老者在誇讚凌薇的同時,不忘埋汰自己孫子。
焦陽沒接話茬,老老實實的扶著自家身子骨堅朗的爺爺找地兒坐。
這會兒,廳堂裡的客人已經很多了,六張八仙桌,不說完全坐滿,但單獨的空桌那是一張也沒有的。
廳堂就那麼丁點大,焦陽又生得人高馬大,根本無需費心去找座兒,隨便看一眼,整個廳堂的落座情況便已盡收眼底。
雖然這家餐廳被他爺爺簡直誇出了花,但眼下整個餐廳不過六張餐桌的事實還是令他對店主的小家子氣心生鄙夷。這餐廳佔地還沒他家客廳大,就那麼六張餐桌,是要給誰坐啊?
“沒位置。”焦陽簡短的向他爺爺陳述了事實。
他爺爺卻伸手指著一張已經坐了五個人的餐桌,“那桌不還有空座嗎?去,問問人家願不願意跟咱們拼桌。”
顯然,自從跟莉莎她們那群小丫頭拼過一次桌,並被灌輸了拼桌的種種好處之後,素來愛乾淨的老人家心裡便對拼桌一事毫無芥蒂了。
“拼桌?”陌生的詞彙,單從字面上便可輕易解讀,而也正因瞭解了所謂‘拼桌’的含義,焦陽才愈發的不敢置信。
老者對焦陽那一臉的不敢置信視而不見,只催促他,“快去啊!”
焦陽面皮不住抽搐,舌頭頂著腮幫轉了一圈,又轉一圈,猶豫了一會兒,勸解道:“爺爺,要不我看我們還是去別家餐廳吃吧,這邊今天人多,我們下次再過來吃。”
他爺爺冷冷掃了他一眼,氣勢逼人,“不行。”毫無轉圜餘地的否決了他的這一提議。然後,也不顧焦陽勸阻,便自顧自的往那張已經做了五人的餐桌走了過去。
焦陽無法,只得大步跟上。
好在最終與五人拼桌的交涉還算順利,焦陽也是在自家爺爺和對方的交涉過程中才瞭解到,原來這五人已然是二三拼了桌的。二人一邊的是一對情侶,三人組合則是好友結伴,都是風華正茂的年輕人。
交涉成功,焦陽爺爺拉著焦陽落座,揚手招來竄梭於餐桌間隙招呼客人的圓胖機器人。
焦陽爺爺指指自己又指指身畔的焦陽,然後抬眼吩咐機器人:“給我倆也做個傳染病檢測。”
原來,和老者交涉的年輕人表示,他們在決定拼桌前都做了傳染病檢測以防萬一,所以如果誠心想和他們拼桌的話,他們希望老者和焦陽也務必能做一下。
對此,老者自然是同意了,無論他身側的焦陽因為對方的這一無理要求有多惱火。
說到凌傢俬房菜館的傳染病檢測這一環節,可說是完全為了拼桌而存在的。這個世界的人們對於與人同桌吃飯、拼桌的接受度普遍不高,或者也不能完全說是接受度不高吧,畢竟餐廳就那麼幾家,最低消費額度還都是那麼的高,能消費得起的人本就不多,而這部分人多半追求高品質生活,必然不可能接受拼桌這種事。普通人去餐廳的機會寥寥可數,想也知道他們的腦中根本沒有機會生成拼桌的概念來。
人們在接受一個新概念時,總是需要時間來過渡的。而凌薇所做的,不過是讓這個過渡變得更加平滑而已。
凌傢俬房菜館不過六張八仙桌,如果來的客人各個都接受不了拼桌的話,那麼一次又能接待多少個客人呢?
有了上一次找蔬菜貨源的前車之鑑,這一次凌薇在自己思索的同時也把問題拋給了凌家小鋪的老客們。而在眾人的集思廣益之下,傳染病檢測裝置很快便在一眾稀奇古怪的提議中脫穎而出。
老客有言,其實大部分人對拼桌一事持觀望態度主要一方面覺得不衛生,一方面則是擔心相互之間不知根知底,萬一對方有個什麼傳染病傳染給了自己該怎麼辦?誰也不想只是吃頓飯便吃出一身的毛病,不是?
凌薇看了,覺得十分在理,便花了大價錢讓人給小多、小胖都安上了傳染病檢測裝置。
另外,除了傳染病檢測裝置,凌薇還想到了公筷公碗,針對拼桌多發放一兩副公筷公碗,倒也不是什麼難事。主要讓客人覺得衛生了,吃起來自然也就更放心了。
“好的。”機器人答應著,從胖嘟嘟的圓肚子裡取出兩片試紙條分別遞給老者和焦陽。
“請將試紙條含入口中,我需要您的唾液樣本做檢測分析。”機器人簡單說明道。
焦陽原本自是不願意含什麼試紙條的,誰知道這東西乾不乾淨,不過在他爺爺兇狠的逼視下,他終究還是無力的妥協了。
機器人將沾了兩人唾液樣本的試紙條塞進自己胖嘟嘟的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