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附近的碼頭,兩人買馬趕路,直到下午近暮,才趕到最近的碼頭。
只是個小碼頭,來去的大船不多。夜幕漸至,晚風吹行舟,順風好行船。碼頭邊還有一艘不大不小的商船靠著,正準備離開。
蕭淮和樓湛運氣好,趕上了上船。同船家商議好了價錢,便有人引著兩人到了艙裡。
同行多日,兩人幾乎都沒有分開過,獨自一人走進小艙裡,樓湛還有些不適應。待門被關上,樓湛才驚醒過來,凝眉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這是什麼奇怪的情緒?
才剛剛離開,怎麼就覺得那麼不適?
最近她是真的太依賴蕭淮了。
靠著門思索片刻,樓湛面無表情地揉了揉太陽穴。陳子珮常說她太不女人,不會有男人喜歡。
以後……不如在蕭淮面前,柔和一點?
這樣想著,樓湛心裡的感覺倒是沒那麼怪異了。走到床鋪邊坐下,剛坐好,旁邊薄薄的木牆上就傳來兩聲輕輕的叩響。
嗯?
樓湛一怔,想到隔壁是蕭淮,叫道:“蕭淮?”
隔壁傳來低低的笑聲,又是兩聲的叩響。
那聲音輕輕的,就像他平時在耳邊的一聲低喚“阿湛”,低沉優雅,微含笑意。
樓湛抿了抿唇,遲疑了一下,有樣學樣,也輕輕叩了兩聲。
這是一艘老船,薄薄的木牆間早有了縫隙。樓湛側身對著木牆,能聽到隔壁輕輕的笑聲。
樓湛的心情莫名就輕鬆了。
夜色漸深,有人送來晚飯,樓湛順手點亮了油燈,藉著昏黃的光暈看了看晚飯。一葷一素,葷菜是魚。
盯了這菜色半晌,樓湛摸出一根銀針,插/進湯裡。不過半晌,銀針就附上了一層黑色。
有毒!
沒想到只是一時興起試了試,竟然真的有毒。
樓湛霍然起身,推門而出,一把推開蕭淮的門,就見蕭淮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心中一慌,樓湛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走過去一看,盤中的菜被動過了。
“蕭淮?”樓湛忍住內心的顫抖,輕輕叫了聲,伸手將他的頭抬起。
臉色蒼白,唇色淺淡。也不知是中毒還是發病,樓湛連忙拖起他,磕磕絆絆地走到床邊,將他安置在榻上,開始找解毒的藥丸。
平時蕭淮都是將藥瓶放在包裹裡,樓湛翻了翻,卻沒找到。目光重新回到蕭淮身上,她沉默了一下,低聲道:“得罪了。”
旋即伸手進他懷中摸索,卻還是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