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羽柴良佑無可抵禦,只能暗暗祈禱自己在奔行途中能不被擊中要害,還有工夫衝到跟前擊殺中間那名主帥。
此時天際已然泛了白,帥旗之下,騎乘著黑馬的燕軍主帥背對著天光,面目難以看清,但飛速逼近的羽柴良佑已看出他銀色的頭盔額頂上依稀鏨著一個金色的人形裝飾,他曾見過大燕皇帝的戎裝畫像,上面的頭盔頂上就有著這樣的一個圖形。
羽柴良佑心間一顫,難道那竟會是親征的大燕皇帝?
可他又很快否決了這個猜想。聽說中原的人們一向把皇帝當做嬰兒一般保護,所謂的親征也總是被嚴密保護在軍隊後方,裝裝樣子以鼓舞士氣罷了。堂堂的大燕皇帝,怎可能大半夜地跑來親自指揮?
但見到前後軍卒的緊張姿態,又可推知即使那不是皇帝,也一定是個重量級人物,如果能殺了他或至少擊傷了他,還是極有價值。
眼見與那人之間僅餘下數十步距離,快馬衝去瞬息可至,左右那幾名扈從的火銃就快響了,卻忽聽中間那人出聲說了一句什麼。
羽柴良佑只懂得少許中原語言,那人聲音又不是很大,他沒有聽清,只從扈從們的反應來看,那人應當是下令讓餘人閃開不要開火,而他自己則抬起了手中一杆銀亮的長槍,做出了迎戰的姿勢。
他居然想要親自迎戰,還是用冷兵器迎戰,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羽柴良佑見狀不禁輕蔑冷笑,他對自己的武力自信滿滿,又已看出對方下頜無須,顯然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