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她非常肯定那記憶曾經是清晰的,只是許久沒再拾起,不知何時就變成了這樣,好像浸了水的畫兒,只剩下一點點含糊的影子。難不成,這也是孕傻的後果?
皇帝笑道:“你若是這兩年裡見過,那隻能說,你是見了鬼。”
“說……的也是。”作為唯物多年的人,綺雯很快被說服了。這大概就像是猛然發現眼前情景與曾經的夢境重合,有人曾分析過,其實只是同一影像在大腦裡瞬間呈現了兩次造成的錯覺而已,想也是白想。
不過眼睛盯在畫像上,她還是不太甘心放棄。直到晚間洗漱完畢,坐在暖閣裡鋪好的拔步床上,她還是捧著畫像琢磨個沒完,連皇帝都笑她是魔怔了。
等著皇帝去洗漱回來的當口,綺雯想得頭痛,就暫且放下畫像,倚靠在床頭閉目休息。剛有一點睏意籠罩上來,耳邊就聽見了一點悉悉索索的聲響,似是有人拿起了那幅卷軸。
綺雯眼皮沉重,懶得動彈,就想著由他去收拾好了,自己裝睡躲個清閒。不成想忽聽見一個近在咫尺的聲音說道:“這畫兒畫得一點都不像我,我明明比這好看多了。”
聲音陌生,又隱約似是聽過,綺雯睜開雙目,視野緩緩變得清晰。
長明燈火的光芒之下,床榻邊坐著一個周身白衣的少年,除了這身謫仙般一塵不染的白衣裝扮之外,看起來與那畫上的太子源玘完全是一般無二。
這麼快就做上夢了?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