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了。”
皇帝卻嘆了口氣:“我送了你之後才偶然聽說,那隻鐲子,竟是當年的齊淑妃,就是後來追封的淑賢皇后……就是源瑢的生母,是她的遺物。齊淑妃生下源瑢便過世了,才十七八歲的年紀。按說她留下的東西甚是不祥,我本不該拿來轉送你的。只是聽說那時,我還不信邪,沒當回事。想不到,世上偏有些事是邪的……還好你平安無事。”
綺雯詫異非凡,什麼祥不祥的她倒不在乎,可那竟然是潭王他媽的遺物啊,這麼想想,倒像是齊淑妃的鬼魂氣她不向著自己兒子,故意要整她一樣,真令人不寒而慄。
PS:既然潭王他媽生完孩子就死了,潭王自然也是不認得他媽遺物的,看見了也木有反應。
“早知那是他孃的東西,我一定不會那麼日夜不離地戴著!這下,一點也不覺得可惜了。碎了正好!”
聽她說“他孃的”就像在罵街,皇帝忍不住笑了:“那幾件同時送你的金飾雖說是化了重新打造的,畢竟從前也都為嬪妃們用過,你都不要再戴了。我會再給你弄新的來。我這皇帝雖窮了些,還不至於連自家女人的幾件首飾都買不起。”
靜了片刻,綺雯問:“你就不想多問我點什麼嗎?我這古怪的宿命,您就這麼輕易全盤都信了?”
“我真問了,你就都說得清?”
“……我確實說不清。”她當然也不明白為何自己會有個系統,為何系統會派下這麼個莫名其妙的任務,加上一個更加莫名其妙的附加條件。如今有過這次解釋不清的起死回生,就更加莫名其妙了。別說別人覺得不可置信,連她自己都覺得離奇得要命。
“所以說呢,”他嘆了口氣,“我又有何可問?但凡你知道有什麼我能做的,都告訴我就是。如今保你平安,才是重中之重。”
綺雯一樣嘆了口氣,在心裡默默說了句:你已經做得夠好了。
他沒再出聲,只將摟著她的手臂又緊了些,似是準備睡了。
其實,綺雯這會兒很不自在。她睡下時脫了中褲,只留下中衣,現在下半身只有一件聊勝於無的窄小褻褲。這可不是為了誘惑他,只因屋內暖和,床褥用材又十分高檔,觸感甚佳,她為的只是睡得舒服點。若非顧忌著地點不適宜,她都想裸睡來著。
她壓根沒料到他會跑過來啊。
幔帳嚴嚴實實地垂著,裡面光線極為昏暗,看他說話坦然平靜的意思,應該是隔著他自己那層中褲並沒能察覺她光著兩條腿。
被他溫熱的手掌貼在後腰上,綺雯幾乎淌著冷汗擔憂他的手會再下移一寸……要是真來一步到位把事辦成也就罷了,最熬人的莫過於這種似是而非,半推半就。
被他摟得死緊,忽覺小腹下面的觸感有點怪異,難道……綺雯心底又疑惑又好奇,但終歸是沒膽量伸手去確認,就隱晦地動了動身子。
“亂動什麼?”他果然沉聲斥責,聲音裡透著些許煩躁。
綺雯瞬間臉如火炭,既然他有這個反應,自己若不去順水推舟一下,好像不道義啊。
心裡七上八下了半天,她終於忍不住道:“您要是想這麼睡了,能不能……容我把褲子穿上?”
皇帝全身一僵,沒來得及過腦子便探下手去摸了一把,感覺到懷裡的嬌軀被摸得一陣戰慄,他幾乎全身的血液都直衝上頭臉,險一險噴出鼻血來。當即撇開她翻身躺到一邊,心裡很沒好氣——她雖面上這麼說,誰聽不出來這又是在調戲勾引他啊?
雖說,他是也有反應來著,但……有反應又怎麼了?都是無意的,有反應也不代表他就想這麼草草了事、臨時興起啊。人家不是還在忍著嗎?
綺雯摸過自己的中褲套上,暗自慨嘆:還說什麼等不及呢,就他這模樣,還不知何年何月才下的定決心。真是!經過了這回這麼大的風波,他怎就一點都沒領會花開堪折直須折的道理呢?總這麼拖著,誰知明天會不會又生什麼變故!這種人,真是活該孤獨一生!
等穿好了,她就自行躺好,也不來理他,對他的口是心非表示無聲的抗議。
皇帝靜默了一陣,忽然道:“明日叫人為你備上一次妃嬪份例的沐浴,再置一桌像樣的酒菜,到哪裡去領牌子你都知道的。”
平平淡淡又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卻鎮住了綺雯好幾秒連氣都沒喘上來,再說出話時就卡了碟:“就就就明明明天了?”
皇帝笑了出來,轉回身拿手指颳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褲子都脫了,還怪我急?”
“……”
這話也說得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