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3 / 4)

我自由。此次介入皇位之爭已令我心力交瘁,只圖個全身而退,再不指望與皇家之事有何瓜葛。”

潭王輕哂一聲:“別痴心妄想了,介入過改天換日的大事還想抽身,你覺得可能麼?還是放聰明些的好。”

綺雯看著他又欺近過來,竟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架勢,身在斗室,外面想必也有他的侍從守著,他若是真來強行動手,自己又如何抵禦?她心下慌亂,幾近懇求地悽然道:“王爺當是個有傲氣的人,難道明知我不情願,還會有心逼迫我?”

“你怎知,我不會看在越是難啃的骨頭,越想嚐嚐滋味呢?”潭王慢條斯理地說著,倒沒再追擊,而是懶洋洋在床邊坐下,將身上那根盤著雙魚玉珏的絲絛在指間輕輕盤弄著,驀地抬眼看來,“再說了,你又是為何不情願?你想想,換做你是我,明知你心裡愛著二哥,眼見你還在對我抗拒,我再要信你會幫我,是不是也太幼稚了點?你好歹該給我個緣由,讓我信你吧?”

綺雯背靠著桌案,緊緊盯著他,不覺間手心已滿是冷汗……

講述到這裡而停下,絕非想吊皇帝的胃口,而是,綺雯需要空隙來平復一下自己震盪劇烈的情緒。

穿來這一年多,看來自己是有點被古人同化了。要是從前在現代,聽見一個花花公子對她說話帶出性暗示,她最多撇撇嘴,再拋諸腦後也就罷了,不會像現在反應這麼大,覺得這麼屈辱,這麼委屈,這麼想幹脆一刀捅死那個流氓算了。

她知道自己眼裡有點潮溼,不敢抬眼去看皇帝,但他的表情如何,不用看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他攥在她手腕上的那隻手很緊,箍得她有些疼,但綺雯還是咬著牙沒出聲。

良久過去,兩人都沒出聲。面前的光線陡然一黯,綺雯掙脫了他的手,起身去執起腳踏下的錫制小油壺,為長明油燈添了少許燈油。放回油壺後,她沒急著躺回去,而是面朝外坐在床邊,靜靜梳理著情緒。

皇帝不期然地自背後摟住了她,用下頜隔開她披在肩後的長髮,溫熱的吻落在她頸間。他極少主動來做這麼溫存的動作,此時做來,想必是覺得她受了委屈,為了撫慰她。

“其實……”綺雯轉過臉剛想繼續講,卻被他的吻封了唇,繼而身體也被他壓倒在床上。她猜想他聽了這番話必會怒髮衝冠,只是未想到他表達怒氣的方式,竟會是與她親熱。這……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皇帝當然是憤怒的,但憤怒之餘,更多的是心疼。

早該想到的,他早對她說清了形勢之嚴峻,她早已知道,倘若源瑢單是拿形勢來威脅她嚇唬她,又怎會令她恐慌至此,絕望至此,到了來尋他及時行樂的地步?

她是受了欺負,受了委屈,還不敢對他說,自是更加惶恐憤懣。

他深恨自己粗心大意,那天去下處看望她,已經料到她有所隱瞞,料到她並非簡單生了病,卻還是輕易放過,沒有追根究底,不然又怎會留給源瑢這次得寸進尺的機會?

絲緞的薄被與褥墊柔滑溫暖,兩人緊緊糾纏一處,相擁相吻。綺雯料著他不大可能就勢把事辦成——那樣不就成了被潭王激的了嗎?對他所珍重萬分的這初夜未免是個褻瀆。他確實不見有多少情慾顯露,她也就沒去特意逢迎,只是簡單地順從著。

果然皇帝過不多時便停下手來,輕吻著她的耳垂,語調沉重:“是我太疏忽了,我低估了他。”

“您是說低估了他的膽量,還是低估了他對我的重視?”綺雯問。

她還是如此敏銳。皇帝撐起雙臂來望著她,眸中愛憐橫溢:“兩樣都有。”

綺雯問:“您不急於問我之後怎樣了麼?”

皇帝卻未回答,躺倒在她身側,輕嘆口氣:“你受了如此惡待,還不敢說,就是怕我會衝動行事?你怕我一時怒氣勃發,不計後果,反而中了他的算計?”

綺雯道:“我也不知為何,這一回總覺得他好像多了些底氣,不怕與您翻臉相向。他明知我可能會告訴您的,卻還是如此不加收斂,甚至看當時的情形,我若是與他當場反目,他說不定,會立時對我下殺手……”

皇帝語氣愈發沉痛:“都是我的疏忽,我早該想到的,明知準了杜榮致仕會惹毛他,卻未想到,他會去對你下手。我竟是如此粗心!若真是,真是……”

他再次摟緊她,在她耳邊嘆了口氣,“還好你沒事。你說得沒錯,倘若你一時激憤與他當場反目,他聲稱做得出讓你再見不到我,確實不是危言聳聽。真要到了那地步,我即便將來還能反手製住他,又如何才能救得回你?我真不該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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