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再赴蘇州,擺明了更重視糧茶和織造賦稅的來源,不過大人來了以後,袁雄還是有所收斂,目前稅卡已裁撤了四成,最近蟄伏在龍山衛一直安分守己。”
楊凌冷冷一笑,說道:“等我一走,他安分守己這些日子虧收的銀子又會加倍從百姓身上撈回來,哼!不過也不能對他不聞不問。太過疏遠難免令他生疑。公司他,五日之後,本官要去龍山衛巡查。”
柳彪會意地笑道:“是,大人這顆安心丸給他吃下去,保證他會安生等候大人,不過……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楊凌目光一凝,說道:“從明日起。本官要請杭州官員士紳,應酬三日,再多送他一顆定心丸嘛。你連夜趕去海寧,原計劃稍稍改變一下,不必剝奪種千總地兵權了,這幾日接觸,本官覺得詞人倒還可用,只要監視嚴密些便可。三日之後,抬衛軍和鹽兵日暮起程,連夜赴龍山衛。四更天,本官要他們出現在龍山衛大營!”
柳彪振奮地道:“是,卑職遵命!如果大人沒有旁的事,卑職就告退了。”
楊凌想了一想,忽地問道:“對了,我叫人回京,順道探查一下京中內官外廷地行蹤,司禮監和內閣可有異動?”
柳彪一拍腦門道:“卑職只顧高興,險些忘了此事。呵呵,大人收心好了,現在京中的官員們可顧不上大人了,大檔頭說,皇上現在取消了午朝,早朝也常常赤道,內閣三大學士為此率領文武百官整日苦諫,和皇上經常發生爭執。
皇上大婚後,對皇后和兩位貴妃娘娘十分冷落。經常偷偷溜去豹房遊玩,他授意谷公公等人收羅了十頭豹子養在那裡,派了三百武士負責訓練,別的費養不算,養豹子每日光肉食就支用六十斤,為了這件事,御使臺和翰林院每日上奏百疏,朝廷上為了皇上荒廢朝政,嬉玩糜費之事已傷透了腦筋“。
楊凌吃了一驚,疑惑地道:“我出京才不過一個月,怎麼會出現這麼多事?皇上雖然貪玩,若無人慫恿引誘,也不會如此荒唐走板,可是……內廷有王嶽,範亭,谷大用他們也在司禮監管轄之下,怎敢如此胡為?”
柳彪新道:“有你這個如日中天的內廠廠督做朋友,他們有什麼不敢做的?”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
楊凌皺著眉想了半晌,總覺得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劉瑾等人如此大膽有點不太尋常。他知道有王嶽那些人在頭上壓著,劉瑾等人並沒有飛黃騰達的野心,他們平時哄著皇上游玩,不過是討皇上歡欣,撈上點便宜罷了,現如今他們這麼做,必然引起外臣的仇視,他們沒有這麼大膽子,至少現在絕對沒有,這裡邊一定有鬼。
楊凌想到這兒,對柳彪斷然收到:“透過我們的訊息網公司大檔頭,密切注意內廷外廷一切訊息,有任何動靜都要隨時呈報給我。”
柳彪見他神色凝重,也不敢再嬉皮笑臉,連忙答應一聲,見楊凌似乎想著心事,這才告辭退了出去,安排好一切後立即趕赴海寧。
楊凌現在己不是初出茅廬時的雞鳴驛丞,朝中打擊政敵含沙射影、縱火燒身的陰謀手段多少了解了一些,他出京時就擔心內廷外廷會對他不利,現在聽了正德的異常行為,一時猜度不透其中原因,不禁暗暗提起了小心,生怕是對手設下的圖套,原本他還急著想趕回京去,有了這層戒慎,卻提起了小心,不敢輕舉妄動,怕一腳踩進對方設下的陷阱。
楊凌待柳彪離開後,坐在椅上將自己南下以來的所作所為仔仔細細地推敲了一番,沒有發現可供人彈劫陷害地地方,提起的心才稍稍放下。
這時,珠簾一響,一個嬌悄的身影兒悄悄閃了進來,楊凌扭頭一看,只見高文心立在門旁,便笑了笑道:“這麼早,又該針灸了麼?&;quot;
高文心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這位大佬爺倒的確沒把他當傭人,可是卻當成了私人郎中,難道不是為了治病,自己就不能來看他麼?
楊凌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道:“來吧,每日一針,現在一日不扎,我還不習慣了呢。呵呵,對了這祛虛健體地治法一定要半年後才生效的麼?&;quot;
雖說有高文心溫柔的玉手按摩也算一種享受,可是每日那最後一針。都要扎得一柱擎天。害得他還要趴在那兒靜候二弟心平氣和,一日兩日還能忍受,天天如此,又沒有幼娘、雪兒那幾個小妮子在,這就像是喝上一杯春藥,然後再用冷水澆下去,天長日久還真地是有點苦不堪言了。”
高文心臉兒一紅。她誑騙楊凌說是為他強身健體地方子,其賣是用來治癒不孕地藥方,這方子用上就該有些作用,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