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我看看你,卻誰也不說話。
“我數三下,站出來的人有賞,這塊銀子是他的。”慕凌軒悠然自若地笑了笑,示意管家拿出一錠銀子,又冷悠悠地說了一句:“若是不出來,被本王查到了是誰,那你們每個人,都會像這樣。”
說著,他的衣袖輕輕一揚,似乎有寒光閃過。幾乎沒有人看清楚怎麼回事,天空中飛過的一隻麻雀便直直地墜落下來,跌在地面,死了。
然後他開始慢慢地數數:“一……二……”
“是誰呀?快出去啊……”有膽小的孩子帶著哭腔叫了起來。
數到第三聲時,一個瘦弱的男孩子終於戰戰兢兢地站了出來:“王爺……是我。”
慕凌軒定睛看了看這個小男孩,讓管家把那錠銀子遞到他的手上,隨後問道:“讓你送信到這裡的人是什麼樣子?什麼時候找的你?他怎麼跟你說的?”
“今天晌午,我正在東門橋那兒討錢,一個人給了我一塊銀子,然後讓我幫他送一封信到靖王府……”小男孩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歪著腦袋仔細地回想著:“他不高也不低,不胖也不瘦,眼睛不大也不小,不好看,也不醜……”
“停!”慕凌軒不耐地皺了皺眉,做了個手勢打斷他,提示地問道:“你再回憶一下,找你的人有什麼明顯的特點沒有?比如說身上戴了什麼?或者哪裡長了什麼?”
小男孩又摸著腦袋絞盡腦汁地想了一下,一臉茫然地搖搖頭:“沒有,那個人就和我們每天碰到的很多人一樣,平常得很,我看過了就忘記了。”
慕凌軒用手揉了揉自己發脹的額角,在心裡發出深長的嘆息:送信的人是找出來了,問了,也相當於什麼都沒有問。是的,那人既然想出了這種方法把信送到自己的手上,必然早就考慮好了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不會留下一絲可以讓自己順藤摸瓜的線索。
現在,唯一讓他感到安心一點的就是,甜甜還好好的,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這是這封意外的信,帶給他的最大喜悅。
“管家,讓廚房裡給他們分些吃的東西,都散了吧。”慕凌軒疲憊地吩咐了一句,轉身孤獨地走進王府。
而此時,成甜甜回到了皇宮,心情也久久不能平靜。
她在回想著今天見到慕凌軒的情景,回想著他說過的一句句話。
尤其是最後那句,“當然,我肯定要懲罰她。那個狠心的女人,我找回她了,就要把她緊緊鎖住,狠狠地懲罰她!”
這句話,不斷地在成甜甜的腦海中盤旋迴響,令她心煩意亂而又坐立不安。
他還是不會放過自己的。當然了,他那樣暴虐而又霸道的人,自己這次逃走,相當於在老虎的口裡拔了牙。他怎麼可能放過自己?他找回了自己,就會變本加厲地折磨凌辱……
成甜甜在心裡默默地念叨著,雙手用力捏在一起,緊緊絞成一團。
慕凌天走了進來,注視著成甜甜茫然無措的臉,開門見山地問道:“今天你見到他了,有什麼感想?想回去嗎?”
“你也聽到他說了,我回去了他就要怎麼對我。我又沒有傻掉,他這樣我還能回去嗎?那不是自找苦吃。”成甜甜苦笑了一下說。
“也許只是一時氣話,我覺得他還是很愛你的。”慕凌天頓了頓,沉聲說道:“你看他今天,比以前消沉了好多啊。”
“呵呵,是消沉了,可是,絕不會是因為愛我。”成甜甜的嘴角浮出一絲自嘲的冷笑,神色漠然地說:“我想他可能是因為覺得我走了有損他作為王爺的尊嚴,所以才這麼費盡氣力地找我。其實,他現在不正可能在和那個小悅姑娘風(流)快活著嗎?”
慕凌天沒有說話,成甜甜突然激動起來,緊盯著他問道:“大皇子,你是天水雅閣的老闆,那個嬌滴滴的小悅姑娘,你也很熟悉吧?她和慕凌軒,早就是情人關係了吧,對嗎?”
“這個我不清楚。”慕凌天略微沉吟了一下,淡淡地說:“我雖然是老闆,可是常年不在京城,茶樓我全權交給別人在打理。小悅是後來才來的,我並不熟悉。不過,她和靖王的關係是不錯,聽說靖王每次去,都是點名要小悅服務。”
“那不就是了。”成甜甜冷嗤一聲,沒好氣地說:“什麼點名服務,不就是特殊服務嗎?你看小悅看著他的眼神,軟綿綿輕飄飄的,一看都不對勁啊,他們倆的關係正常才怪!”
慕凌天看了看她,輕輕笑起來:“你在吃醋啊?其實這很正常的,是你嫁的男人太出色了,很多女人都希望能得到靖王的青睞,這不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