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平靜下來。
這時,一個下人模樣的老人拿著笤帚從後院走了出來,看到了蘇俊楚,不禁又驚又喜:“三公子,你回來了。”
蘇俊楚一看,原來是蘇府從前看家護院的樊大叔。
蘇俊楚點了點頭說道:“樊叔,我爹孃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老爺和夫人離開已經有一會兒了,林管家和小翠他們也都跟著老爺夫人去湖州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裡看護院子。”樊叔嘆了一口氣說。
“樊叔,那就辛苦你了,我爹臨走之前說過什麼沒有?”蘇俊楚問道。
“老爺什麼也沒有說,老爺下朝回來就讓大家趕緊收拾東西,說要離京到湖州去了。然後一直長吁短嘆,就連夫人問老爺話,老爺也只是發脾氣。等到大家打點完畢,老爺就帶著夫人和家丁丫鬟們坐車走了。”樊叔答道。
“哦。”蘇俊楚輕輕哦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他深知在自己的父親蘇品成的心裡,一向就是官比命重。
此次被皇上削職降罪,貶黜到湖州去做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從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尊貴宰相,一下子降到了宵國最底層的一個小官吏。
這個極端落差,對於極其看重權勢和麵子的蘇品成來說,必定是一次難以承受的打擊和重挫。
可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如若不是蘇品成貪慕虛榮,極力想讓自己家裡的女兒坐上太子妃之位,而不惜撒下彌天大謊,讓念念冒名頂替小柔嫁進皇宮。那麼,後面這一切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
“三公子,如今老爺和夫人都不在家,這偌大的蘇府只剩下了老奴一個人照看,日後老奴做事就全聽憑三公子的吩咐了。”樊叔也滿懷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