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了似的。其實在煙羅眼中,她就是那十八歲將要出閣的慕容雅,只當她差不多是自己同齡人。
卜大嬸看到楊藍也熱情地招呼她坐下來一塊吃飯,口中說道:“呀,你這孩子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你也要去看麼?對了,今兒晚上可又該吃藥了哇,到時候別亂跑得找不見人影,按時過來……”
她後面的話楊藍都沒怎麼聽進去,腦子裡正在困惑她也要去看什麼……她無奈地晃了晃頭,覺得莫不是又有什麼事情被自己給忘了?
卜大嬸又兀自叮囑小蘿:“你呀,果真要去試呢就認認真真全力以赴;不過要真是被人家給刷了下來,也不要鬧脾氣使性子啊——”話沒說完,被小蘿不耐煩地截了一句“您別滅我志氣”。
兩個小鬼三下五除二吃完了飯,小蘿對煙羅說道:“你先過去罷,我還要再準備一下。”
煙羅一擦嘴,道:“我也要去換件衣服,還要去找找小黃,我今天要騎小黃馬去。”說著竟然不自覺又撅嘴瞪了一下楊藍。楊藍跟她無話可說,同時猛地起早了難免腦子還有點懵,她面無表情地只當沒看見,心裡訕訕地想:你跟我到底是有多大仇啊……
等他們兩個又一陣風似的跑掉了,楊藍才有機會問卜大嬸:“今天有什麼事兒嗎?小蘿這孩子要去幹嘛呀?”
“哦!你不知道呀!”卜大嬸見她不知,便一邊轉來轉去地忙活一邊向她解釋:“哈,原來呀,楚帥是知道小蘿一門心思想要當兵的,他這孩子啊,原本浮躁的很,幹什麼事兒都是個半瓶子,獨獨不知道為什麼那麼熱衷要參軍……”
楊藍心想這我卻知道,又聽卜大嬸接著說道:“一個月前楚帥罰他禁足,他呀,你別看雖然表面上聽話可心裡那是不樂意的很。後來也不知楚帥對他說了什麼,這孩子居然聽進去了,而且楚帥還答應他等禁足過後,讓他有個機會能應徵紅蕉軍……”
“什麼?”楊藍不禁訝然:“小蘿他真要參加紅蕉軍了?”
卜大嬸道:“那哪兒能那麼容易的啊,紅蕉軍不比一般的隊伍,報個名不缺不殘的就成了。他們的選拔很嚴格的,我看啊,小蘿這孩子未必能進得去!”
楊藍聽卜嬸的話鋒,竟約摸覺得她倒是盼著小蘿進不了呢。楊藍不解,試著詢問:“卜嬸啊,您……不希望小蘿他順利進去嗎……?”
卜嬸嘆了口氣,神情也乍然換了一副,頗語重心長似的說道:“這當孃的哪希望兒子走參軍這條路呢,更何況我和你卜叔叔就他這一棵獨苗苗,是長在我心尖兒上的。我們一家這日子過得也太平自在,沒災沒難又餓不著,他去當個什麼兵呢?”
楊藍心說這有理想也是好事兒嘛,問道:“那您想讓他幹什麼呢?他這小孩子家,年紀輕輕的,就那麼閒著,肯定也不是個事兒。”
卜嬸道:“他們卜家向來不都是父承子業麼,我看他將來接替你卜叔的活兒就挺好的。我們原本就打算等他再大一些了便讓他著手學習學習經驗的,誰知道……哎。”她說著又是一陣搖頭,只暗暗希望這個應徵落選了,讓小蘿灰了這點心思就好了。
楊藍一想小蘿那瘦瘦的年輕小身板在廚房裡拎鍋炒菜當廚子就覺得還是挺喜感的,她思考了一下說道:“那您要是跟楚帥說一下,叫他死活不給小蘿透過不就完了嘛。
”
“那可不成。”卜嬸搖頭道:“先不說楚帥這個人,那句話叫什麼來著,言必信行必果,是吧,他要真是答應了小蘿,那肯定是要實實在在讓他試試的。再一個,我聽說了,這也不全是楚帥一個人說了算的事兒,還有軍隊裡的其他人一塊考他,還有孟副將呢。”
楊藍這才瞭然地點點頭,心裡覺得還挺有那麼回事的,這個熱鬧要去瞧瞧。
卜嬸告訴她應徵要在那邊軍營校場裡進行,楊藍邀卜嬸同去觀小蘿的陣,卜嬸愣是不願去,說平白無故去多那份煎熬,看著他要成了自己揪心,他要不成也還是少不了揪心。
於是楊藍自己去牽了馬向校場方向奔去。這段時間來她也並未將騎術丟下,原本她是個懶人,可自從中了睡美人後,卜叔說過鍛鍊身體也很重要,楊藍覺得每次自己騎個馬也能累得腰痠背痛出一身汗,怎麼著也算得上是鍛鍊吧,於是便把這項難得還算喜歡的運動給堅持了下來。
校場上也很熱鬧,紅蕉軍們平日裡心無旁騖地訓練,不敢稍有懈怠,今日託了小蘿的福,放了半天假,聽說這小毛孩子要應徵,都興致勃勃地要瞧個新鮮。
楊藍並未接近校場內,而是停在旁邊一塊高地上,靠在棵樹下,正好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