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雪中送炭的人少之又少,而錦上添花的人卻數不勝數。
人都有一張嘴,關鍵看你怎麼說,若是有人幫腔,那麼,死的也容易說成活的。一眾的文武大臣,見皇上今日對彈劾護國侯的吏部侍郎丁晨山,並無動怒責罵。都以為風向變了。跟著站出來的一些朝中大臣,不僅對吏部侍郎丁晨山的彈劾奏本,表示附議。還將矛頭紛紛指向國事處的一眾官員。對國事處的官員依仗護國侯的支援,營私舞弊,私受賄賂,驕橫枉法等等不法行徑予以彈劾。
相國林偉成手撫摩著下頜的鬍鬚,老眼微眯,似是睡著了。但他的心裡卻按捺不住得意,“看來,傳聞杜寶寶那小子被皇上揍了一頓是真的。不然陳夢平這老小子也不敢這般作為。說實話,他今日挑選的機會真是不錯呢。瑞王身體不適,在家休養,未能來早朝。杜寶寶那小子平日裡便很少來上朝,昨天被皇上打傷了筋骨,今日更是不可能來此早朝。與護國侯交好的刑部尚書華玉則被皇上派了公務,今日也未來早朝。刑部侍郎杜寶茗尚在婚假之中,這個幾日都休假,無需上朝。如此以來,護國侯一方能夠算的上份量的官員也只有鄭浩文、沈雲飛兩人。剩下的那些文臣,不是站在自己一方,就是持觀望態度。那邊都不相幫。至於那些武將們,向來不參與文臣之間的爭鬥。……看樣子,杜寶寶那小子的好日子不長了。”
大殿內表面上似乎看不出什麼,但是周圍的氣勢卻有著劍拔弩張的氛圍,彷彿一觸即發。 陳國公一派的人俱看好戲般瞅著鄭浩文、沈雲飛等一眾國事處官員,有個官員甚至得意忘形,斜視著鄭浩文,輕聲說道,“護國侯受寵的時代已經結束。你們國事處的人今後再也無法囂張下去了。嘿嘿,沒有人可以給你們撐腰了。”
接受到那位官員肆無忌憚的眼神, 鄭浩文惡狠狠地回了過去,以眼示警。他猛地一記眼刀飛射過去,牢牢盯著那個說話之人,低聲回敬道,“你不覺得自己高興的太早了點嗎!”似乎發現鄭浩文的眼光不善,再加上左右邊上其他人的提醒,那人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麼不該說的話。別說現在皇上還沒有對護國侯有什麼處罰,即使是有,只要不將護國侯革除官職,等他一旦翻身。哎呀,護國侯可是個睚眥必報之人喲。得罪了他及其手下之人,都不是什麼好兆頭。
看著周圍射來的眼光,幾乎全是落井下石的。沈雲飛倒抽一口冷氣,氣得的臉色一下漲得通紅,嘴唇皮喏喏地抖動個不停,恨恨的罵道,“這些個小人,竟敢如此對待寶寶。”他眼光不自覺地看向鄭浩文,想出列為寶寶分辯。鄭浩文不動聲色的對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靜觀其變。
鄭浩文感受到一干文武百官們灼灼地目光,或溫暖鼓勵,或陰險歹毒,不一而足,他不為所動,昂然自若地站立在殿內。環視著四周朝臣的神情,態度自然大方,彷佛朝堂之上針對護國侯和國事處的彈劾,都與己無關似的。
整座京州城,最早預料到今日朝堂之上,將遭遇某些朝臣彈劾當朝紅人護國侯的,不是旁人,正是護國侯,杜寶寶自己。昨晚聽聞那些流言蜚語,寶寶就知道今日朝堂之上,必將有一場好戲可看。所以他特地囑咐鄭浩文,對於那些彈劾,不必驚慌,也不需要立馬反駁,儘管讓那些跳樑小醜盡情的表演。
鄭浩文冷眼旁觀那些投靠在陳國公門下的官員,紛紛出列表演,不由的在心底暗暗發笑,“侯爺早已料到今日早朝會有這一出好戲。所以他才會囑咐我,不必驚慌,儘管讓他們去表演,自會有人去收拾他們,根本不需要我們自己動手。” 你們以為侯爺要倒黴了,所以才有恃無恐,紛紛上來落井下石。卻不知道真正要倒黴的人卻是你們自己。”
若是那些彈劾護國侯的朝臣知道,皇上昨日在御書房之所以大發雷霆之怒的真實原因,不過是因為惱怒護國侯不注意自己的安全,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嚇掉自己的下巴?依著皇上對護國侯的寵溺,平日裡連句重話都捨不得說他,怎麼可能會動手打寶寶呢?隨便一分析就知道了,那些傳聞是多麼的不可信。
侍立在皇帝身邊的丁寬,看著那些出列附議丁侍郎彈劾的官員,心中暗暗嘆息,“你們這些個蠢材!一會兒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也不用腦子想想,皇上平素裡對杜侯爺那般寵信,怎麼可能任由你們這般對他?”那些傳聞,丁寬自然是沒有聽到耳朵裡,不然他定會笑掉大牙的。
殿下站立的文武百官各具神情,冷天玄在掃視之間盡收眼底,纖毫畢現。 一張張彈劾護國侯及其所屬國事處官員的奏章,就像一雙雙挑釁的目光,盯著天德皇帝陰沉的臉。那些官員對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