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胸口上,認真且專注的縫合著傷口。
還好只是傷得不是很深。
若是他死了,自己此後便又欠上他的了……思來想去,這種虧欠別人的感覺可真真是不好受。
剪掉剩餘的羊腸線,便看到容清,肺部那裡那道十來厘米的淡粉色傷疤。
眼前滿是她和他在方寸山時的記憶。
手一頓,剪尖刺上了他肩上的肌膚。
容清“嘶~”的一聲。
冷若這才回了神。
便見他的肩頭上又多了一個傷口,絲絲血跡順著肩膀話落。
冷若有些慌亂的給他受到的傷口上,止血上藥。
“對不起……我,我剛才有些失神了!”
容清淺淺一笑,搖了搖頭:“沒關係……其實……不是很疼的!”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向是冬日裡撲面而來的第一縷暖風。
心,砰砰直跳,止不住的悸動著……
冷若一怔,面上有些恍惚,彷彿坐在她面前的人,不是容清,而是郇玉。
手中的動作不減,給容清肩上纏著繃帶。
一圈、二圈、三圈、四圈……十圈……
繃帶用完了,冷若楞楞的看著容清粗壯的肩頭,楞了楞。
隨之有些懊惱的扶上了自己的額頭。
一定是自己最近的睡眠質量不夠,一點是這樣的。
我才不會我想你了呢!
惡靈快散,惡靈快散……
斂了斂面上的神色,抬眸,發現容清正楞楞的看著自己。
冷若訕笑了幾下,一點點的解開繃帶。
郇玉,郇玉……
她在心底一聲聲的輕念著他的名字。
混蛋,我都走了這些天了,你也不知道跟來……混蛋!
被“召喚”到的某個混蛋……
朱漆的紅色大門頂端之上懸掛著一塊金絲楠木的匾額,上面龍飛鳳舞的題著“攝政王府”,府內雕樑畫柱,瓊樓玉宇。
梨苑內,院內燈火通明,滿園的梨花白得清純,白得玉潔,白得無瑕,如雪一般晶瑩;美而不嬌,秀而不媚,倩而不俗,似玉一般純潔,如詩如畫,讓人仿若置身於在夢境之中。
朵朵在這夜間開得都十分繁花,似是想將自己衰敗前的一刻永遠留在這個夜中。
微風拂來,滿園的花枝隨風而動,頃刻間,片片潔白無瑕的梨花瓣如同白雪般,在空中舞動著,以各種姿勢,或飛翔,或盤旋,或直直地快速**在地。
郇玉不知在這,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梨花院中站了多久,發上、肩上一片斑白,雙眸遙望著天祁方向,眸中滿是蝕骨灼心的相思。
清風微微吹過,他墨髮飛揚,衣決隨風蹁躚,好似乘風踏月而來的仙人。
若兒,若兒,我的若兒……你說如今該怎麼是好呢……如今……我一刻也忍不住了。
他微微垂下眸子,從腰間抽出白玉蕭,湊在唇邊,如羊脂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