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祈禱,不管他們兄弟間有什麼間隙,爭鬥,可千萬不要帶上她。
更是在心裡暗暗的祈禱,姚啊遙,穿越女被你寫成這樣已經很窩囊,不要再給她無妄之災了。(某個人捂嘴偷笑)
慕容興平似乎比以前更沉悶了,由始至終除了一句恭喜,再也沒有說任何的話,他一杯杯的喝著酒,目光卻一直落在大紅嫁衣人的身上,直至她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內。
……
洞房內,喜娘很快就被暮雪瞳隨便找的理由支走了,紫菊沒走,暮雪瞳沒有支她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那丫頭自從二更起床到現在始終如臨大敵的表情,讓暮雪瞳深深知道一點,就算她去想一百個理由去支開她,她也堅決不會走。
人對美好的記憶總是短暫而模糊的,對痛苦難堪的卻總是記憶猶深,這就是人活在這個世上總覺得痛苦比快樂多的原因。
暮雪瞳透過不算厚的喜帕,看著入眼的一片紅,床上紅色的帷帳,紅色的繡有百子千孫輩的被子,床上取兆頭用的桂圓、蓮子、紅棗,還有桌子上手臂般粗壯的龍鳳紅燭,窗戶上張貼的大紅色喜字,不由得嘆了口氣。
跳躍的燭光,讓她很悲催的想到了那天,她抱著紫菊躲在轎子裡,啃她小紅臉,故意刺激訾容楓的一幕。
她暈轎的吐了,訾容楓沒有任何嫌棄,轎子落地瞬間,一條幹淨的錦帕已經出現在她手裡,伴隨響起的是訾容楓淡淡的聲音,“愛妃這樣千方百計的引起本王注意,難道是嫌三天的婚期太長了,需不需要本王去跟父皇說一聲,把咱們的婚禮提前到明天。”
暮雪瞳除了在心裡狠狠地罵他一句,無恥,也毫無任何辦法,他是宸郡王,是當今皇帝唯一封王的兒子,她相信皇帝肯定會聽他的。
生怕他真的把婚禮提前兩天,忙介面,道“不用麻煩了,三天,就三天,我覺得吧三天挺好的。”
“愛妃真的這樣認為?”訾容楓的聲音隱隱約約帶著笑意。
暮雪瞳的吐字非常清晰,聲音格外肯定,“我真的這麼認為的。”
就這樣,在見識到訾容楓扭曲事實的本事後,在接下來的待嫁三天裡,她出奇的乖巧,再也沒有弄出一定點的事。
她安穩了,不折騰了,老百姓們就不習慣了,尤其是京城各大商行的老闆,自從上次在訾容楓那裡順利討到暮雪瞳的欠款後,在經濟不景氣的現在,他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希望暮雪瞳能夠再次光顧,再次欠下一大筆錢。
可惜啊……
掰著手指,眾人仰天一陣心痛啊,那個敗家的女人都三天都沒出門了。
據不完全統計,那三天,因為暮雪瞳的節約,京城的GDP下降了五個百分點。
……
紫菊看暮雪瞳唉聲嘆息,後背完全鬆垮下去,忙問:“小姐,是不是累到了?”
真是為難小姐了,從小就嬌生慣養,什麼時候在三更起過床,更何況從三更到現在,她連水都沒喝過一口。
“紫菊,我餓了。”暮雪瞳說著就想去掀開喜帕,隔著一層布,雖說勉強也能看清一些東西,還是不舒服。
手還沒碰到,紫菊就阻止了她,“小姐,不可以的,喜帕是一定要等姑爺來掀的,否則不吉利。”
暮雪瞳在心裡翻個白眼,暗道,老孃要的就是不吉利。
紫菊的力氣並不是很大,以暮雪瞳這一陣好吃好喝的調養,她一隻手就能把她推翻,她卻沒有,耐著性子,把手收了回來,揉著肚子,可憐兮兮地說:“紫菊,好紫菊,我真的餓了,從三更到現在,你小姐我是口水未進,米粒未沾,你真的想餓死你家小姐嗎?你忍心嗎?你捨得嗎?”
紫菊的聲音沒等來,她倒是聞到了似曾相識的味道,淡淡的似松香又似青苔,非常的好聞。
很明顯的能感覺到身邊的被褥朝下一凹,有人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這裡是宸郡王的新婚洞房,除了喜娘和陪嫁丫鬟,也就只有一個人可以這麼自由的出入,更何況以紫菊那丫頭的膽子,計算借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喜床上坐下,那麼坐在身邊的人,就只有一種可能性。
心裡莫名其妙的就開始緊張。
緊張的嚥了好幾下口水,朝邊上儘量慢也儘量不讓人察覺出的挪去。
一聲爽朗的輕笑聲從頭頂傳來,剛才拜堂時,暮雪瞳已經隱約感覺到訾容楓的高度,現在同樣坐著,他的聲音卻是在她頭頂響起,可想他比她要高出多少。
身高不如人,武功不如人,就連家世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