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說未必可信。但是她說地元寶手腕上的守宮砂是有據可查,我回到元寶昏迷睡著的房間,想看下她地手腕。卻發現元寶已經站起身,看見我進來就撲上來抱著我痛哭涕零,“小姐。元寶都不知道是誰害的我,誰這麼狠心,非要置我於死地?小姐,你要為元寶做主呀。”
我一般安慰她,一邊拉著她地手想撩起她的手腕的衣袖,元寶卻防備得抽回手,馬上說道,“啊,小姐。元寶頭好暈呀。”
我只好作罷,心裡卻果真生了疑。
“朱顏,你帶元寶下去沐浴。讓她好好歇息,她剛甦醒。不要勞累為好。”
朱顏點頭應是。正要來扶元寶,元寶卻婉拒道。“小姐,元寶自知身份低微,怎麼可以煩勞朱顏姐姐,等元寶回了宮外的小宅子,元寶再自行沐浴吧。”我心裡一時來了氣,恨恨得看著元寶,元寶囁嚅道,“小姐,你是不是生元寶氣了?”我那時心裡在想,元寶啊元寶,如果連你我也不能信,這個世上我當真沒有可信任的人了。沉下臉來,大殿上竟無人敢說話。
木易凌日卻笑了,臉上有些得意,也有些嘲諷得看著我。
我忍住心裡得難受勁,想瞪回去,可是眼睛裡地淚珠漲的眼睛痠痛,我轉身馬上進了自己的寢室,自然沒人敢跟進來,可是這個人卻是無所顧忌的,就是木易凌日。
他把我抱在懷裡,用手捏起我的下巴,“你這算什麼?如果是裝瘋賣傻,未必太真了吧?難道鳳府的大小姐今兒個轉了性?變得如此多情柔弱?”
突然他把我鬆開,苦苦笑道,“怎麼會?鳳之翔調教出來的女兒難道不是一樣的狠毒,本王差點被你騙了。如果你是別人家的女兒,哪怕是再貧困不堪人家地女子,我也定當把你捧在手心裡疼你愛你。可是你是他的女兒,是無法更改的事實。”
我無言,叫我說什麼好呢?難說我不是鳳之翔地女兒?
正在僵持著,皇后那邊來了人,說是皇后娘娘吩咐來問下,要過問下榮華殿裡患病的人地現況,恐怕是看下是否有傳染病罷了,是否還能留在後宮之中。
木易凌日皺皺眉頭,“你回去稟告母后,就說先頭不過是榮華殿裡一個宮女暈倒了,現在已經甦醒,叫她勿須掛心。”
來地宮女匆匆回去了,臨走時仔細打量了元寶一眼,元寶著慌退後了兩步,低下頭,叫我看在了眼裡。
這件事情發生後,日子突然平靜下來,一切都是安安靜靜的。木易凌日也正常出入在我地寢宮,鮮少去廉妃良妃那裡。不過我們仍未圓房,在床上也不過是相擁而臥,有些感覺竟是幾十年的夫妻一般,勿須再用**來證明我們的存在,其實我心裡清楚,那時不信任,所以才有的距離。
皇后那邊不停得用送補湯等方式來提醒我孕育皇家子嗣的事,我卻是一點也不著急,如果我果真懷孕,先不說在這詭異的後宮之中能否順利生下,即便是生下子女,我與木易凌日的狀況也不一定能讓孩子幸福。
一個連自己也保護不了的女子,怎麼才能保護自己的孩子,這皇宮雖不是人吃人的環境,卻是人殺人的環境。
日子悠悠得過著,轉眼已經入冬,我進入皇宮已經二三個月,元寶在外宅皇宮裡每日穿梭而行,並無露出其他的馬腳,我也沒有再去檢視她的守宮砂,因為我心裡寧願相信她對我是忠心的,有些傻,可是這就是我心裡希翼的。木易凌日有時會與我一起用晚膳,吃著東西也會相視一笑,那種感覺最為美妙,有種相濡以沫的感覺,但是我知道他對我是疏離的,他在意我鳳府大小姐的身份。
剛進入臘月,天氣冷得驚人,秦公公那邊按照體制在大殿裡放置了許多暖籠,可是我仍然抵不住冷意,幾乎要縮在被窩裡不肯起床。木易凌日讓秦公公多拿來些暖籠放在大殿,我才漸漸能從棉製宮服裡伸出手腳。正因為如此我也體諒殿裡的宮女,儘量少叫她們頂著寒風站在門口,沒事就站在側門門內就好,外面有事也看得見,來得及招呼。我看她們的棉製宮女服可能怕勞作不便所以訂做的特別單薄,所以又從我的月銀中拿出些銀兩,讓朱顏拿給御監司讓他們訂多些厚實的棉服,拿來給宮女們換上,宮女們無不感激,但是在我看來卻是應該的。宮裡的人卻並不領情,風傳我沽名釣譽假慈悲,我笑笑不以為意,這個世上你可以封住許多東西,卻並不能封住人的嘴。
我整日窩在榮華殿裡,感覺身體倦怠。朱顏有時暗示我要對太子用些心,我淺淺得笑了,換來她一聲嘆息。而元寶直接是白眼幾個,差點眼珠子轉不回來了。我忍俊不禁,窩在棉服裡笑得前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