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扶了落微。
許落揚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看著自家姐姐。
許落微疑惑道:“你怎麼了?”
許落揚只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許落微笑道:“有什麼事情,等我穿好衣服再說。”
許落揚紅著臉“嗯”了一聲就走了出去。
“大奶奶不知,昨晚可把少將軍急壞了!”春枝一邊給她穿衣服一邊說道。
許落微有些不解,似乎已經記不清自己昨晚怎麼了:“哦?”
春枝給她繫好腰帶,將她領到梳妝桌前坐下,開始給她梳髮“奶奶您半夜開始發高燒,又口齒不清的說著渾話,少將軍連夜請了三位郎中來瞧,自己急的像螞蟻一樣圍著您床邊團團轉。”
許落微遲疑的問道:“我說什麼渾話了?”
春枝搖了搖頭:“聽不清,估計是奶奶做噩夢了吧。”
春枝心靈手巧不一會兒就盤出一個精美的髮髻:“可惜奶奶最喜歡的那支珊瑚翡翠簪子找不著了,不然配這身紅衣最好看。”
“珊瑚翡翠簪?”許落微心裡念念道,忽然一個片段從她腦海裡一閃而過,片段裡有一個一襲白衣的男人,反身將自己壓在草地上,髮鬢碰到草木,簪子落,青絲舞。
許落微心裡一突,更多的片段在她腦海裡一一浮現;那灼熱的眼神,那溫軟的吻,那掙扎的身影,那有力的撞擊……她的臉刷的一紅,昨夜的事情都已一一想起。
昨夜的一幕幕真像是個混沌的夢;此時她細細想來心裡除了憤怒之外還有鬱悶與沮喪,古人云:‘沒有三兩三,不要上梁山。’而自己明知道他中了迷藥卻還屁顛屁顛的跑去救他;到最後還自己遭了秧!唉!真是傻子無敵,蠢者沒救!
許落微突然想起昨夜自己殘破的衣衫,連忙問向春枝:“我的衣服呢?”
春枝回答道:“那衣服都換下了啊。”
“那衣服現在在哪兒?”
春枝道:“奴婢看那衣衫都破了所以就把它剪成了一塊一塊的布,到時候回去改改還能做成其他的呢!”
許落微原來的吃穿用度都是從張妙嫻那裡要來的,為了少看張妙嫻臉色,許落微一直很簡樸,穿的不能穿了的衣服還改了做其他用途。
春枝指著許落微身上的那件衣服繼續說道:“這身衣服,是一大早許少將軍就趕著奴婢去買的,奴婢心想奶奶在府裡的時候常常素衣粗布的,因此自作主張的給您挑了件紅色的,您可喜歡?”
許落微裝作不知的問道:“奇怪,那身衣衫怎麼破了呢?”
春枝把頭搖的似撥浪鼓一般:“可不是奴婢重手重腳扯壞了您衣服,奴婢替您更衣時它就已經壞了。”
許落微見春枝如此懵懂,心裡的石頭便落地了:“那興許是我自己不小心刮破的。”她頓了頓又向春枝說道:“此事你可不說給別人知道,若不然我的臉往哪擱?”
春枝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許落微舒了一口氣,這才向門外走去。
許落揚早已備好了早飯,就等著許落微來開飯。
“昨晚見弟弟已經功成名就,忽然想起逝去的爹孃,若是爹孃還在世看見你有今朝今日那該會有多開心啊。”說到這裡許落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昨晚心情抑鬱,便想去後院散心,卻不想不小心掉進池子裡,可讓弟弟受驚了。”
許落揚聽姐姐這般一說,眼裡那疑惑的神色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愧疚,自己如今不過才當上一個小官,便將父母的養育之恩忘記了,這實在是讓人羞愧,他開口跟許落微商量了下去給雙親掃墓之事,然後才催著許落微動筷子吃飯。
剛夾了一著菜,還沒吃進嘴裡,將軍府的侍衛便帶了個穿一身粉紅的丫鬟進來了,許落微斜眼一瞄,原來是李氏身邊的宜春。
宜春向著許落揚落微福了一福,才開口道:“大奶奶府裡發生了急事,太太連忙讓我趕著來找你回府商議呢!”
許落揚正欲張嘴問,卻見許落微搖了搖頭,她將菜喂進嘴裡,再喝了一口粥才緩緩道:“民以食為天,再急的事兒,也得等我吃完飯吧。”
宜春在將軍府裡不敢多言,只得順從道:“是、是、是。”心裡卻嘀咕著‘讓你現在耀武揚威,回到府裡可有你好受!’
許落微慢吞吞的吃完早飯,這才被許落揚送出府門。
“阿姊,從此之後,一切有我。”許落揚送許落微上馬車後,筆直的站在地上,鄭重的向許落微說道。
看著他那張堅定中帶著倔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