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對方,似乎是想要將彼此融入自己的骨血中。
蘇念閉眸,意識已混亂,黑暗的視線,一幕幕往事再如那日在客棧中般閃過。只不過,不是模糊也不是隻有七年前見裴子墨最後一次的場景才清晰,而是,所有往事,都清清楚楚地,回放著。
那年初夏,夕陽西下,她站在竹林旁,那個少年一身白衣踏進碧桐居的門。不,應該說是從碧桐居的圍牆,一躍而入。
殘陽如血,對映得他白皙如玉的精緻面龐冷中被暖覆蓋。好像他就是從殘陽中走出的冰塊,明明是冷的,卻還鍍著那殘陽暖目測的餘暉。
那是他陪伴她的日子,撫琴學畫,吟詩作對。而那時,他還未曾參加過宮宴,未曾參加才子賽。無人知道他是誰。
那時候,蘇婉蘇月經常來找麻煩,他總是用計謀讓那二人得不償失,而有時,蘇婉氣急,直接用水潑她,有著潔癖的他義無反顧擋在她身前。他像落湯雞一般狼狽,她仍舊一身白衣傲立。
那年,蘇碧桐病重,尋訪名醫都已無力迴天。已年少成名的他,還是常常偷偷潛入相府,到碧桐居伴她,陪她。那日,他帶著她上青峰山,為蘇碧桐燒了香,祈了福。
她怕,她怕蘇碧桐死後